和門主會見之後,傅一笑三人便跟著沈戀川一起到北派區的食堂就餐。和酒店的伙食相比,北派區的食品略顯單調,並沒有準備南國的美食。不過這也讓三人覺得親切,吃起來更加順口。
食堂里有很多年紀很大的兵門弟子,最大的有將近五十歲。平時少主不在的時候他們還會議論些集會誰會勝出之類的話題,但看見沈戀川在,大家都三緘其口不敢妄加議論。
但對於這次集會,每個人心中其實都有桿秤。不是所有的北派弟子都站在沈戀川這邊,因為一旦沈詩芸勝出,就代表著南派區將會掌握大權。那麼北派人的地位將十分堪憂。而北派人其實有很多歲數大,資歷深,戰略比沈戀川的更加靠譜的候選人。不過就因為沈戀川的身份,所以由他來代替北派參加集會,因此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他。
不過沈戀川卻並不在意,他和一笑三人邊吃邊聊,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正當他們有說有笑相談甚歡之時,沈明華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坐在了他們旁邊,小聲對沈戀川說道:「少主,馬商那邊有動靜。」
傅一笑聽到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什麼動靜?!」
「七名馬商少了一個。」沈明華答道。
「是那個留鬍子的中年大叔嗎?皮膚黝黑的那個?」
「正是。」
傅一笑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嚇了無意和自有一條。
「可恨……我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那晚的黑衣人就是他!」
沈戀川略思一陣,對明華低語道:「派出巡邏隊,在不驚擾客人的情況下將整個兵門排查一遍,如果找到那名馬商及時報我。」
「我已經派出去了少主,兩日內定有結果。」沈明華服侍沈戀川多年,甚至其秉性,對於他會如何應對早就了如指掌。
「這馬商不是為了偷一笑的刀才化身黑衣人夜襲的嗎?此時並未得手為什麼就放棄了?」花無意不解地問道。「難道他感覺自己身份暴露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才狼狽開溜的?」
「我看不像……若是那樣的話,不應該只走他一人,其他馬商應該也會藉故離開兵門才對。」沈戀川分析道,他看見坐在對面的傅一笑心事重重的,問道。「一笑,你怎麼看?」
「我也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我與他交手之時,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內力極強,應該是個高手。若不是無意將動靜鬧大,惹來賓客和守衛,他應該可以輕鬆得手的。就算咱們拆穿了他的身份,也不一定有能力將其繩之以法,因此我覺得他沒必要這麼早就開溜……」
傅一笑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說道:「最煩人的是,我明明很熟悉那人的聲音,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聽見過……真是可恨。」
沈戀川見他抱頭伏於桌面上陷入了沉思,知道這個時候最後不要打攪他,於是默默的向其他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不要理他,先聊些別的。
「對了少主,南派那邊的眼線也傳來消息了。沈詩芸這兩天會見了很多賓客,其中最主要的是翼畢菲迪的伊登,聽說他們足足聊了幾個時辰。」
「詩芸在南國任要職,認識伊登敘敘舊很正常。她還見誰了?」
「三生堂秦堂主。」沈明華邊吃邊說道。
「呵,在我這兒吃了閉門羹,又去遊說詩芸了嗎?估計他過些日子要直接去找我爹談了,不過他再談幾次也是白談。還有誰?」
「東海群島瓦琪拉。」
花無意和杜自有一聽到這個名字都抬起頭來看著沈戀川,只見他想了一下問道:「是和秦堂主一起去的嗎?」
「不是,沈詩芸沒有在玄事堂會見她,而是把她請到了自己家中,住了一宿。」
「哦?關係這麼親密嗎?我還真不知道這二人有什麼特別的關係……著重派人調查一下此事。另外後天將暗哨例行調換一下,準備迎接集會開幕。」
「是,屬下明白。」沈明華說完吃了幾口飯,便端著餐盤匆匆離開了。
杜自有待他走後,小聲問沈戀川道:「這暗哨是什麼意思?」
「我們兵門邊界防衛由明哨暗哨和巡邏隊組成,明哨就是站崗的,敵人一眼就能看到。但如果敵人偷襲就會先解決掉明哨,兵門依然有風險受到襲擊。因此暗哨就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