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裡邊卻沒有任何回應,他再稍稍用力一推,那門直接開了。「有人嗎?」獨孤劍喊了一聲,裡邊卻是沒人回應。探頭向屋裡看了一圈,確實沒有人在,兩人走了進去。這屋中的擺設與平常客棧里的布置並無二致,都是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隻柜子,屋內正中央還放著一張圓桌和四個凳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故而看過去一目了然,沒有絲毫隱蔽之處。
兩個人在屋裡邊走了一圈,沒有任何的發現。楊瑛打開柜子,裡邊也是空無一物,獨孤劍將床下、門後、桌底等地方也都看了一遍,依然沒有一點線索,這房間乾淨的就像是沒有住過人一般。「難不成賀老四的那位朋友看錯了?」獨孤劍看了看楊瑛,有些疑惑。楊瑛卻搖了搖頭:「決計不會,賀老四的為人我清楚,他是不會將子虛烏有的事情拿過來邀功的。」楊瑛言之鑿鑿,獨孤劍也不由得不相信。「獨孤大哥,我們在仔細找找,方才那掌柜的不是說他昨天才回來,這說明張少俠和張姑娘十有**還沒有退房,不然那掌柜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獨孤劍精神一振:「嗯,不錯,只要他們沒有退房,那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們再好好找一找!」兩個人將被子、褥子全部掀開,把桌子、柜子也都挪到一邊,幾乎可以說是將整個屋子翻了一個底朝天。可忙活了好大一陣子,卻仍舊沒有找到一點有關張如夢和張琳心的東西。抹了抹頭上滲出的汗珠,獨孤劍感覺自己都要絕望了,他看著還在翻箱倒櫃的楊瑛:「楊姑娘,我看這房子裡應該是不會有線索了,我們還是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吧。」失落之情,難以掩飾。
楊瑛看到他的神色,也是十分難過,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麼又斷了,下一步他們究竟應該如何去做,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突然間,她的目光落在了獨孤劍身後的椅子上。那是一把十分普通的椅子,看上去與平常的椅子沒有任何分別,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是夏天,可那椅子上卻放著一個厚厚的坐墊,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方才他們只顧得去找那些隱蔽之處,連被褥枕頭裡邊都沒有放過,卻唯獨漏了這個就擺在明面上的椅子!
「獨孤大哥,你看!」楊瑛指著他身後的椅子喊道。獨孤劍扭過身子去看,楊瑛也跟著疾走過來:「六月的天氣這麼熱,誰會好端端的放這麼厚的一隻墊子,不怕捂出痱子嗎?」說話間,她一把掀開了這墊子,只見一張白紙赫然就放在椅子上!兩人頓時都是感到十分震驚,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找了這么半天,竟然萬萬沒有想到線索就在這椅子的墊子下邊!
拿起那張白紙,上邊寫著兩行黑字:「琳兒,我已找到一些線索,六月二十早上在八里莊北邊的小樹林相見。兄」獨孤劍翻來覆去地看著這封書信,依然有些不敢確定真偽,急忙又取出當日張如夢在洞庭湖邊留下的紙條,對比了一下兩張紙上的字跡,確定是一模一樣,這才放下心來。可轉念一想,卻不禁又有些納悶:「這是張兄留給琳兒的信,可是琳兒呢?這麼久了我們都沒有一點關於她的消息,這又是為何?」
楊瑛也伸著脖子看著那封書信,思考了一下才開口:「獨孤大哥,既然這封信的確是張少俠所留,那麼看來他是和張姑娘確實是在此留宿了。我想他們必定是分頭去尋找線索去了。」冷靜的分析,使得獨孤劍也不再那麼心急,慢慢地恢復了往日的精明和理智:「嗯,看來應該就是這樣,只是現在我們還無法確定這位呂掌柜和死去的店小二為什麼要撒謊。」楊瑛又想了想才道:「那店小二一定是知情的,但從呂掌柜的話語中,他將自己撇的是乾乾淨淨,我們也無法確定他是否知情。」
獨孤劍也仔細想了想,以現在他們掌握的信息,確實是無法判斷那位呂掌柜究竟到底有沒有再說謊,他把自己擇的太乾淨了,讓人找不出一絲破綻。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真的不在,所以才不知情二就是這一切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他算準了一切,將事情嫁禍到店小二身上,又造出自己不在場的證據,要真的是這樣,那獨孤劍他們就遇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只是他這樣做究竟又是有什麼目的的?這也是獨孤劍和楊瑛現在不敢妄下結論的一個重要原因。
「獨孤大哥,今天是六月十九了,明日便是二十。既然已經知道了張少俠和張姑娘明日約在莊北的小樹林見面,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