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河水清澈見底,好似有魚遊動,肖遙也不多想。
撲通一聲,二人便已雙雙落在水裡,這水並不冷冷的,只是有一股寒氣圍繞在身旁。浮出水面之時,只見一隻小船輕輕的漂浮在水面上。
田雷將肖遙扶上了船,那船搖搖晃晃的向湖中心駛去。
這時水面上起了一層霧,轉眼便是旁晚時分,更填了幾分陰冷。湖中似乎隱隱約約的有一個影子正慢慢靠近。一轉眼身旁的肖遙已不知去向,田雷大聲道:「仙人救救他吧。」
「既然你讓我救他,那你我便無需相見,此刻你就原路返回吧。」
田雷稍稍遲疑了一會兒,那聲音又想了起來:「你是懷疑我救不了他。」
「不,仙人,我是個粗人,雖說幫不上任何忙,大哥將肖公子交給我,我就要對他負責,若是仙人不願見我,我便到岸邊等,等到他好了便放心了。」
肖遙聽著心裡一熱,只覺得這田叔非常俠義:「田叔,你不要擔心我,既然仙人答應救我了就絕不會食言。」
「你既願意住,便由得你。」
那仙人早已消失在這濃霧裡,冷清的就剩下田雷,形單影隻。
木屋雖是建在水裡,卻沒有冰冷冷的,反而有了一種淡淡的溫馨。
肖遙此刻是在水桶里的,身上插著密密的小針,若不說是在治病,還以為是一隻活脫脫的刺蝟。
月河仙人站在窗台之側,低頭沉思著。肖遙翻了個身,月河仙人在旁淡淡的說道:「你的身上大傷加小傷倒是有一百多處,有些是早時候受的看,如今卻沒有影響,只是這新受的傷卻是奇怪得很。本是幾處很普通的刀傷,可這傷口經過了許多的好藥卻不見得好,這可說是中毒的現象,偏偏你身上又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雖說不是很奇怪,但是卻見這下毒之人心思縝密,不露半點痕跡。就你不難,可是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第二次。你可知下毒這人是誰?」接著他搖搖頭。
肖遙全身浸泡在熱騰騰的水中,不自覺的放鬆了許多,心裡想到:「這仙人倒真是有些本事,只是我這傷,連我現在也都有些不解。」便道:「我雖是中原人,卻不是在中原長大的,自幼便住在西北邊界,後來聽人說起中原的風情,便到此闖蕩一番。中間也不見得有何奇事?」
月河仙人低頭沉思:「這就更加奇怪了!」
猛地,他抬起頭來,急急地從屋內走了出去,又回到屋裡:「有人闖入。」
肖遙也微微一驚,心想:「這裡地界如此偏僻,還有人能找得到。」
月河仙人用磁石一一吸出肖遙體內的針:「你還要在這裡泡上半個時辰,我先出去看看。」
說罷,月河仙人便登上小船,從湖面望過去,四處都無半點人影,星星點點的荷花墜在荷葉之中,月光灑下,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霧。
月河仙人的船輕飄飄的浮在水面,水很靜,那小魚稍微的波動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
月河仙人的眼色甚是嚴肅,微風吹拂他灰色的青絲,他也撫了撫他的鬍鬚。
「來者何人?光臨我區區月河谷,也不讓我這東道主一盡地主之誼,是否看不起老朽呢?」月河仙人的話傳出去很遠,卻不見有誰回答。
湖面微微一陣蕩漾,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荷葉裂開了一條小路,荷花也笑咧咧的讓了開來,定眼一看,正是前日送肖遙而來的田雷。月河仙人微微嘆了嘆氣,卻絲毫未放鬆警惕。
田雷遠遠地向此地駛來:「先生,我剛才聽見你在這邊叫陣,不知有何人到了谷內?」
月河仙人低頭望了望水面:「不管來人是誰,他既然專程找到這來就絕不簡單。」
月河仙人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湖面突然猛地吹過來一陣風,那湖水盪起了陣陣漣漪。月河仙人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幾粒小石子,直飛向湖中。一陣大氣泡從湖中冒了出來,突然十來個身著黑衣之人從湖底冒了出來。
月河仙人輕輕坐下:「幾位想必是有備而來,不知光臨我月河谷,為何還要先派伏兵,何不就直接過來。」
「哈哈哈。」湖底里傳出了笑聲,「仙人還真是仙人,我是再多長几個心竅怕是也逃不過你的眼睛!」
月河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