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祿星打哈哈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五嶽七俠』。七位今日到此,有何見教?」
陸長青道:「我等路過此地,聽到洞中又哭又鬧,心下好奇,便進來瞧瞧。這伙契丹人不是逃跑了嗎?怎會在你二星手上?哈哈,該不是二位想獨吞俠影劍,拿他們來這兒審問吧?」
祿星道:「陸掌門說笑了,我等也是恰巧在此碰上了這伙契丹奸細,這不正在逼問他們的主使是何人呢。」
陸長青面帶微笑道:「原來如此,二位報國之心拳拳,我等真是自嘆弗如了,哈哈!」
福星眯眼笑道:「陸掌門客氣,正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二人也只是想為國為民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蕭影心下想:「這兩個老兒臉譜變得真快,這就裝腔作勢起來了。卻不知五嶽七俠是否衝著俠影俠而來?即便不是為寶劍而來,他們心裡料定我和師父等人是契丹奸細,定然放我們不過。」
豈料陸長青道:「我看這九人孤兒寡母,即便他們是契丹奸細,也干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便請二位兄台賞貧道一個薄面,放了他們吧。」
祿星哈哈大笑道:「老夫聽聞七俠對契丹人恨之入骨,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反為契丹奸細求情。七俠倘若有別的事兒相求,老兒今日無不應允,只是這叛國辱節之事,卻萬萬不能答應了你。」
說此話時,他心下卻在想:「七隻老烏龜,嘴上說得大義凜然,誰不知道你們想我放了人後,又去逼問俠影劍的下落。我祿星豈是傻子,連這點伎倆都看之不出,還用在江湖中混麼!」
蕭影卻在想:「五嶽七俠果然名不虛傳,大有凜然君子風。」心下對七俠好生敬佩。
陸長青道:「我等七人自愧武藝低微,然而見孤兒寡母受人欺凌,卻也不能袖手旁觀!」
福星冷哼一聲道:「我等二星也不是好惹的主,七俠有何能耐,盡數使將出來吧!」話未說完,手中的龍頭杖一抖,腳下生風,倏地向七俠攻到。
祿星哪將七俠放在眼內,鐵扇嚓的一響,打了開來,光影晃處,已然攻入戰局。
霎時間,紫微洞內光影閃耀,兵械交接之聲響成一氣。
二星的武功當真了得,以二敵七,仍然略占上風。
眼見不敵,陸長青大喝一聲道:「布五嶽奇門陣!」
「五嶽奇門陣」乃五嶽劍派的殺手鐧,此陣一旦使出,威力大增,一人足以頂得兩人。
只見七俠站位似一條蜿蜒流動的蟒蛇,尾受敵則首相應,首遇險則尾相顧,首尾相護下,中位之人絲毫無險,可將劍法使得淋漓盡致,成了攻人克敵的要害所在。
二星雖然武功高強,怎奈對方陣法毫無破綻,硬要強闖,猶如送身於虎口,自尋死路。
斗得數百招,兀自僵持不下。
九人激戰伊始,蕭影跑過去解開宿婉情的穴道,說道:「你沒事吧?要不是姑娘及時趕到,我現下已然身首異處。方才言語上多有得罪,還請姑娘多多原諒!」
說話間見宿婉情的頸中鮮血殷殷,自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幫她拭去血漬,又撕下一塊,悉心包紮。
宿婉情蒼白的面頰泛起紅潮,羞答答只是低頭不語。
李宛兒在一旁看著,心裡老大不是滋味,氣道:「二師哥,這衣服是我昨夜連夜給你趕製的,沒想到你一點兒也不珍惜。哼!」說完就向洞口悻悻走出。
蕭影喊了一聲,正要追去,卻被如塵伸手過來,輕輕捂住他的嘴,悄聲道:「影兒,別作聲,咱們悄悄出洞,別讓這些人聽到了。你跟宛兒先去,我跟你幾個師妹隨後就到。」
蕭影低聲道:「師父,七俠為救咱們,尚自不顧性命,咱們豈能不講信義,舍他們而去?」
如塵一聽之下,大是氣苦。她知道蕭影秉性淳良,雖身遭諸多不測,俠義之心非但未泯滅,反而愈長愈盛,對之只能曉之以理,便道:「影兒,人心叵測,卻不可以表面現象觀之。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與善人講仁義,自然很好,倘若與惡人講仁義,終要害死自己。五嶽七俠表面看來以俠義為懷,實剛包藏禍心。你還記得嗎,當日在歸鶴山莊,他們七人本該一走了之,卻留了下來。若非為了俠影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