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塵聽聞此言,眼裡閃過一絲哀憐之色,復又怒目而視。
朱溫見她不為所動,怒道:「萬里,還不動手!」
風萬里獰笑一聲,急步便朝李宛兒走了過去。
蕭影心急如火:「宛兒這樣一個姑娘家,若當真如此給人剝了衣服,她哪還有面目活著做人。事情逼上頭來,今日唯有跟他們拼了!」一提真氣,正要衝進去救人。
卻聽韓書彥連喊帶罵道:「住手,住手!」
長劍連揮,護住身後,飛身撲到李宛兒身前,驚慌失措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
朱溫哈哈大笑道:「不想幹什麼,只是這小妞兒實在美極,大夥眼饞,定要扒她衣裙瞧個究竟。想來你小子也是眼饞,生怕站得遠了看不清楚,這般性急跑了過來。」
韓書彥惶急不安,口不擇言道:「我……我……」
朱溫道:「你小子倒是個風流鬼,是不是又看上地上這個小美人了。既是這樣,那也成,只需你勸得你師父隨朕回宮,朕便給你倆賜婚,成其這樁美事!」
韓書彥聞言怦然心動,微微收斂心神,面露喜色道:「此話當真?」
朱溫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朕是何等樣人,難道連你們這些江湖草莽也信不過朕!」
韓書彥唯唯諾諾道:「是是是,以你一國之尊,嗯嗯那個一言九鼎,言出如山,豈會欺騙我等江湖草莽。不過……不過……」
朱溫慍道:「不過甚麼?」
韓書彥不敢與他怒睜的圓目相接,微微低頭道:「不過草民只能儘量勸說,成與不成,這可難說得緊。」
朱溫雙手負在身後,板著面孔道:「廢話少說,此事不成,便就一刀殺了你!風雨雷電,先將他給我綁了!」
韓書彥人也真夠精靈,朱溫尚未說完,撒腿便逃,只因他心下畏懼,這時腳手也有些不聽使喚起來,加之內力不濟,沒跑出幾步,便給風萬里堵在前頭,四大護衛齊上,三招兩式便給拿住,用麻繩捆到朱溫跟前來。
韓書彥此前一心想著自己劍術高超,普天之下,再也無人膽敢輕視於己,這才雄心勃勃,定要搶在蕭影前頭,先將朱溫殺了,以在師門之中立威。如此一來,說不定師妹李宛兒便會刮目相看,垂青於他。
適才趁蕭朱二人不備,如塵便拉了他和宛兒溜出,如塵將前來行刺朱溫之計一說,韓書彥欣然同意,便即隨著兩人前來找尋朱溫下落,伺機下手。
不多時,果然找到了朱溫的蹤跡,三人急不可耐地跟了上來。
一相撞面,韓書彥二話不說,便與朱溫屬下動起手來。哪料朱溫防身武士眾多,雖無頂尖兒高手,自己卻是寡不敵眾,給眾武士絆住了腳,一時得不了手。
韓書彥心想,對方雖眾,並無一人是自己敵手,時間一長,定能一個個擊破,誅殺朱溫自是料中之事。不意他正得意間,半道殺出不止一個程咬金來,「風雨雷電」四大護衛聽信朱瑤之言,風一般趕了回來。
公孫一電自負劍術了得,只道對方便是蕭影,定要與其一拼高下,兩人便即動上了手。
韓書彥原想四大護衛武功再高,與蕭影相比,定是有所不及,自己尚能與蕭影過招,豈還會將你四大護衛放在眼內,是以一上手便連施絕招。
那公孫一電亦非等閒之輩,劍術之精,雖自不及韓書彥,內力卻委實不簡單,加之出招御防之間頗顯沉穩厚重,端有名家風範。韓書彥這一急於求成,反而落了下著。
兩人陡一交手,一個劍招凌厲,一個攻守有度,自是難分難解,非得數百招過後,方見真章。
韓書彥越斗心兒越涼,暗地裡直懊悔:「早知這四大護衛武功這生了得,我還來此丟人現眼?咳,早不該帶著宛兒遠走高飛,那時師父欲加攔阻,以我的身手,哪還會去怕她。師妹日後會怪我,那也不打緊,到時軟施硬磨,定要她成了我的女人。這女人只要一到手,往後還怕她不死心塌地跟著我!咳,我韓書彥聰明一世,今日竟也犯了糊塗病,恁地又來逞這匹夫之勇!」
眼見與公孫一電鬥了二百餘招,仍無取勝把握,心下早自怯了。此刻抽身潛逃,心裡怎麼也舍不下李宛兒,救她一起逃走,更是不可能之事。
又見風萬里受朱
第二百三十一回鼠膽熊威徒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