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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范仲淹活著的宋仁宗時代直至白勝穿越而來的宋徽宗時代里,這篇《岳陽樓記》在北宋文壇始終處於一個被批判的地位。
要麼無人提及此文,但凡有人把這篇文章擺到桌面上來說事,就一定是批判范仲淹的「反動思想」的。
范仲淹一生中三次遭貶,其中固然不乏新舊黨爭、變法失敗等外在因素,但歸根結底,其主要原因還是他的憂國憂民思想遭到了整個當權階層的仇視和打壓。
在這個時代里,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討論這篇文章,北宋的文壇也好,士子階層也罷,都不會有人擊節讚賞,當然更不會被拔高的全民皆須背誦的境界了。
白勝也就是沒機會跟老蔡提起這篇文章,如果他提出來,那麼蔡京對這篇文章的批評定會令他大跌眼鏡,因為蔡京才是把握時代脈搏的文人代表,蔡京的思想才代表著北宋文人的主流。
幾乎與這個時代里的所有儒士文人相反,狄烈卻是崇尚《岳陽樓記》的特例。
因為范仲淹是他祖父狄青的啟蒙老師!早在狄青統帥大軍大破西夏的時候,范仲淹恰恰是狄青的上級領導,頂頭上司。
正是范仲淹告訴狄青,只懂得練武是沒有前途的,練武的同時必須習文。徒具匹夫之勇是無法「為萬世開太平」的,只有懂得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理,胸懷家國天下黎民蒼生,才能成為安邦定國之才。
狄烈當然知道他祖父狄青的生平過往。在狄青參軍入伍之初,他的確只有殺敵之勇,充其量只是大宋軍中的一名悍卒。武功也算不得太高。
又因為面相太過俊美,導致戰場上敵人面對他時不會產生畏懼,因此他想出來一個辦法——帶了一副猙獰的青銅面具去殺敵,才在敵軍心中留下了陰影。
而後他正是因為聽從了范仲淹的告誡,發奮苦讀,才變成了一代儒將,官至樞密使,相當於後世的高官兼國防部長。
除此之外,更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令狄青以及狄青的後代崇拜范仲淹。
那就是當初宋仁宗曾經召集天下能人異士入宮觀看《河圖洛書》,當時的狄青作為大宋的戰神得以加入能人異士的行列。
雖然當時狄青剛剛習文不久,根本看不懂《河圖洛書》的內容,只能跟在那些飽讀詩書的大儒後面打醬油,但是他有著超越常人的強記天賦,把書中的蝌蚪文記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沒有人知道狄青記下了這些蝌蚪文,更沒有人知道狄青在後來的漫漫歲月里讀書有成,終於在離開人世之前,悟出了河洛神功!
所以說,時至今日狄烈得以修煉狄青傳下來的河洛神功並且能夠初窺門徑,與當初范仲淹對狄青的諄諄教導是分不開的。
甚至可以說沒有范仲淹,就不會有狄青的名垂青史,更不會有狄家傳承下來的至高神功。
所以狄烈的父親狄詠才會找到如今已故的書法名家黃庭堅寫下這一幅書法中堂,所以狄烈一家對范仲淹的看法才會與世人不同。
狄家一脈不僅尊敬崇拜范仲淹,他們更加認同范仲淹的思想,覺得只有像范仲淹這樣做人做官做學問才是人間正道。
白勝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折過往。他只當這《岳陽樓記》在宋朝也是人人必學的經典之作,唯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影響了狄烈對他的看重。
於是便以一個後世共和國公民的視角對《岳陽樓記》好一通誇讚,那些描寫洞庭湖景色的詞句略去不提,只說最後一段范文正公的文人風骨以及高遠志向。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
他一邊背誦,一邊大肆讚賞,什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什麼「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什麼「高風亮節、高瞻遠矚、高屋建瓴……」
等等等等,說得范仲淹如同後世偉大的革命家、政治家、思想家與世長辭,他白勝就好像是追悼會上致悼詞似的。
白勝卻沒料到,他的
第二六三章 生平唯一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