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腦補自己成為隔壁老白而產生的喜感並沒有持續多久,原因有三:
首先是因為他發現皇后的隔壁不止他一個寢室,另外一間隔壁里住著四個宮女。這四名宮女比皇后睡得晚,比皇后起得早,這就意味著要做隔壁老白基本只能在耶律南仙入夢之時去搞。
這就如同前一次收李師師和趙福金的手法了,因為當事人在睡夢之中不會主動配合,所以這種事情很不爽。
其次是在他整理好床鋪的時候才聽耶律骨欲說要與耶律南仙同塌而眠,這就更難辦了。
當著妹妹的面搞姐姐肯定不行,當著姐姐的面搞妹妹更加不妥,若是將所有人都點了穴道就又無趣了。
若是只有這兩點,倒也不至於讓他灰心喪氣,最讓他無奈的是第三點。
第三點是出自於平南公主的命令。
平南公主要求他夜間巡邏,巡邏期間不得溜回寢宮之內睡覺,要睡覺就只能白天睡。
在安頓了住處之後,他總歸是要去見平南公主李若蘭的,不見李若蘭,就無法見到百草門主,見不到百草門主,兒子的先天殘疾就無法解決。
雖然精蟲上腦,卻還不至於把兒子的小命置之度外,他還沒有墮落到不顧子孫血脈的程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平南公主李若蘭比耶律南仙的權力更大,因為她不僅是當今皇帝李乾順的親妹妹,而且是西夏麻魁部隊的最高指揮官。
李若蘭之所以匆匆從延州城返回興慶府,就是因為她得到了興慶府的飛鴿傳書,那封書信上說興慶府出現了武功極高的盜賊,而且松巴神僧都奈何不得此人。
說松巴神僧奈何不得此人,並不是說松巴打不過這個盜賊,而是因為松巴神僧畢竟是個男人,本身在後宮行走就極不方便,況且松巴本人也不願出入這種場合,說是皇城後宮這種地方有損他佛門的修為。
所以每次那盜賊作案之後,松巴神僧總是來遲一步,以致於此賊屢屢逃脫。
雖然有一次在宮外守株待兔等到了賊人,卻因為賊人機警異常且有他人接應,所以雖然經過短暫的交手敗給了松巴神僧,但還是逃之夭夭了。
李若蘭就是因為得到了這封書信,才會急匆匆離開了梁紅玉回到了興慶府,而她得到的這封書信,是興慶府與延州城之間的最後一份真正的情報傳遞。打那以後,西夏的情報網就被白勝接管了。
白勝見李若蘭遠不如他見耶律南仙那麼容易,因為當他從耶律南仙的寢宮中出來之後,李若蘭已經不在後宮之中了。
他是在一品堂的辦公大院裡見到李若蘭的。
當時李若蘭正在和松巴商量如何對付潛伏在興慶府城內的刺客。
縱使有嵬名慧的稟報和推薦,李若蘭也並沒有馬上召見他,而是讓他和嵬名慧在室外等候了小半個時辰。
在這小半個時辰里,他聽見了李若蘭和松巴之間的對話。
李若蘭很苦惱地聲稱想不通一個問題,因為她通過畫師給刺客畫出的影像認為刺客是她見過的狄烈。
但若說這個刺客就是在延州城怡春園梁紅玉的浴室里洗澡的狄烈,又有種種疑點無法解釋。
第一個疑點是盜賊在興慶府出現作案的時候狄烈正在延州城,怎麼可能分身有術?
第二個疑點是狄烈的打扮是個頭陀,且隨身攜帶著一根銅棍、一串人骨念珠和一張古樸強弓,這三樣東西在盜賊的身上都不曾出現過,賊人也不是扮作頭陀打扮。
可若要說這個刺客不是她見過的狄烈也很勉強,世間怎麼可能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存在?
在討論分析的過程里,松巴召見了剛剛返回興慶府承天寺的大徒弟巴悉京銘,從巴悉京銘的口中證實了那名頭陀的存在。
巴悉京銘對這個頭陀的武功極其敬畏,聲稱這頭陀是他此生見過的僅次於師父松巴和平南公主兩人的高手。
而當他說起這個頭陀用匪夷所思的棍棒擊地之法殺人於無形之時,李若蘭不禁為之動容,沒想到當初被自己輕易搞定的頭陀竟然還有這兩下子。
巴悉京銘隨即向師父松巴請教這種棍棒擊地殺人的法子究竟是妖術還是武功,松巴淡然說道:「這是隔物傳功,只是他傳功的法門的確精妙,為常人所無法企
第四三二章 平南公主李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