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居然要拿我的命來換狄烈的家人?李若蘭愣了一下,旋即環顧左右看向松巴和靈興禪師,仿佛聽見了世上最荒誕不經的無稽之談,又像是在詢問身邊兩個絕頂高手,我是不聽錯了?
在一藏一漢兩名僧人的臉上,她看見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這意思像是在說,他夜郎自大看不起你這位西夏第二高手,可不關我們的事。
李若蘭轉回頭來,臉上重新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對白勝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有把握生擒我嘍?」
白勝道:「把握談不上,打過了再說!」
他雖然構想了對付李若蘭的法子,卻真的沒有什麼把握,他這樣說和做的目的就在於避免群毆,竭盡全力爭取更多的思考時間。
有時候,時間本身就是救命的良法,因為時間可以帶來變化。
李若蘭冷哼了一聲:「那就來吧,就讓咱們兩邊的人都看看是誰擒誰!」
李若蘭也有些惱了,她本來是想跟白勝打一場的,馬志敏被擒,丟的是她姐妹的臉,這個面子必須當眾找回來,所以她才沒有誘發九轉熊蛇丸的「毒副作用」。
但是白勝這個態度未免有些氣人,就好像他有多大的成算似的,又不是沒打過,那一次你不是被我打得東飄西盪東躲西藏?眼下再打這麼一回,難道你還能突然脫胎換骨不成?
打當然要打,而且要打得他顏面掃地,打得他和他的手下心服口服!
「阿彌陀佛,若蘭公主需要小心他的打狗棒法。」靈興禪師發出了戰前的友情提醒。
「公主殿下,此人似乎不怕點穴,你可要留意。」松巴國師則更像一個場外指導。
白勝雖然聽不懂松巴的語言,去也能明白他是在指點李若蘭注意事項,就覺得有些好笑,這宋代的一場生死搏鬥怎麼搞得就跟後世的比賽似的,李若蘭這一方的運動員既有教練也有助理教練。
當下出言譏諷道:「你們兩個賊禿在那裡嘀咕什麼?不服氣就跟李若蘭一起上,我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以一敵三也沒什麼。」
他這是先拿話扣住這兩個不要臉的傢伙,免得待會兒跟李若蘭打起來時,一旦出現勝機,被這兩個給攪了可就不好了。
松巴沒聽懂他這話什麼意思,所以沒做任何反應。靈興卻是臉上泛起一層怒色,狠狠地瞪了白勝一眼,多少有損他高僧的風範。
其實也不怪他禪定功夫不足,畢竟他有三十九年是躺在棺材裡的。
雖然這三十九年之中他的身體裡不停運轉著掃地僧的內力賴以維持最微弱的生命代謝,因而出棺時武功暴增,但是其禪定功夫卻是為零,兩輩子加起來才不過二十多年的念經生涯。
不過他好歹顧及到自己是前輩高人的身份,終究忍住了沒有發作,反正你白勝必是李若蘭的手下敗將,本高僧犯不著跟你做些口舌之爭。
李若蘭也搞不懂白勝為何屢屢挑釁松巴和靈興,就算他們剛才出手救了馬志敏一命令你懷恨在心,也不該這樣挑釁吧?萬一惹得人家出手來對付你,你行麼?你不行。
這一刻她都有些擔心松巴和靈興跟她搶這一場戰鬥了,連忙回頭致謝道:「多謝兩位大師指點,他這點鬼把戲奈何不得我。」
她這不是在說虛話,她早就把白勝的各個武功特點看在了眼裡,並且做過足夠的分析,她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為她不會與白勝展開肉搏戰,她是憑藉遠程攻擊穩居不敗之地。
打狗棒法固然精妙上乘,可是你打得著我麼?不怕點穴又怎樣?我不點你的穴道就是了,天下武功五花八門,又不是只有點穴才能制敵。
就在三年以前,她修煉小無相功到了百尺竿頭,就去天山靈鷲宮找她的姐姐李清露,一家人在縹緲峰頭一起吃飯時,她的姐夫就給她講了一段關於遠程攻擊故事。
說是在十幾年前,在少室山那場天下武林群豪大會戰之中,一向號稱南慕容的慕容復與大理國皇子相鬥,那慕容復使盡天下諸派武功,打得那叫一個花里胡哨,每一門武功都令人拍案叫絕。
但是人家大理國皇子又怎樣呢?人家只是兩隻手伸出來六根手指頭,指指點點,點點戳戳,就令名滿天下的南慕容疲於應付,根本靠不上前!
這就是近戰武功對陣遠程
四八九章 走錯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