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女人總是能令對手感到畏懼,可以給對手如山的壓力,此刻隱匿了身形卻又恍若無處不在的李若蘭就是如此。
但是強勢女人的弱點也很突出,李若蘭看似強勢的咄咄逼人,卻恰恰給了白勝和蕭鳳裝扮他人的機會。
試想,若是李若蘭揪住白勝一人不放,一定要等他回答,他該怎麼回答?他簡直沒法回答。
但是強勢的李若蘭自動放棄了這個發現破綻的機會,既然她立即把話題轉到了「耶律骨欲」身上,理所當然地就有了蕭鳳發揮的餘地。
「你還好意思問我如何勾搭雲夏?你把我的愛侶趙楷弄上了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以攻為守是此時的最佳應對,蕭鳳順著話題就開始責問李若蘭,責問的口實卻是早就準備過的。
她用的卻是漢語,看似是為了讓身邊的「雲夏」聽懂,實則是想讓白勝明白她和李若蘭交鋒的詞令是什麼,以便白勝能夠做出正確的配合。
果然,李若蘭的氣勢為之一沮,咯咯嬌笑了兩聲說道:「骨欲公主何必生這麼大氣?你的愛侶我用一用又不會用壞,既然你這麼想要他,待會兒我還給你就是了。」
這話聽在白勝夫婦的耳朵里就是一大利好,因為這至少意味著李若蘭不會立即以武力相向。
蕭鳳按照之前的準備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用過的男人再還給我,你是在侮辱我麼?我堂堂遼國公主何等身份?豈能去揀別的女人用過的男人?」
李若蘭依然在笑,但是笑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歡暢,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的成分醞釀其中,稍稍冷了一些語氣說道:「那麼請問骨欲公主,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辦呢?」
蕭鳳道:「你如此欺辱於我,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些賠償麼?」
李若蘭忽然放聲大笑,笑聲仿佛無形有質,在洞中四壁激盪折射,聲威甚是驚人。
「你笑什麼?」蕭鳳不悅地質問,「有什麼好笑?」
李若蘭笑聲驟停,說道:「原來是這個要求,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兩個已經把我手下的男人都點穴了吧?趙楷還你,四十個男人當做賠償,你可滿意?」
蕭鳳怒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的人盡可夫麼?你若是再這樣戲謔於我,休怪我大遼國兵發興慶府!」
「喲,骨欲公主怎麼急啦?姐姐我是一片好心呢,既然你不領情也就算了,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兩國的邦交呢?」
「這是小事麼?這分明是你李若蘭看不起我們遼國!我這就去找我姐夫去問一問,這到底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西夏國的主張!」
說了這句蕭鳳轉身就走,這也是之前盤算好的應對措施之一,以退為進。
蕭鳳剛走了兩步,卻聽軋軋一陣大響,聲音是從來時的甬道里發出,甬道里黑咕隆咚的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白勝在一旁看得清楚,只見甬道中升起來一塊巨石,將甬道悉數封死,雖然邊角處尚有空隙,卻只容得下老鼠一類的動物通過,人是出不去了。
耳畔李若蘭再次嬌笑,「骨欲公主何必如此急躁?話還沒說完呢,如何就走?」
蕭鳳看不見來路已經封死,只當聽不見李若蘭的話語,腳下不停,白勝連忙趕上輕輕一拉,低聲道:「甬道封死了。」
蕭鳳頓時驚惶變色,停了下來,卻聽李若蘭笑道:「雲夏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什麼事都敢跟外人說,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蕭鳳怒道:「李若蘭,你究竟想要怎樣?難道想囚禁本公主不成?」
李若蘭淡淡答道:「囚禁談不上,只是想跟你講一講道理。」
蕭鳳冷笑道:「你西夏冒犯我大遼在先,還有什麼道理好講?」
「我夏國冒犯在先?好像不是這樣吧?」
李若蘭的語氣也冷了下來,「去年貴國耶律合乞部落叛亂,是不是我們西夏出兵平定的?這次耶律莫哥來興慶府借兵十萬對抗金國,我們是不是也答應了?」
蕭鳳身為遼國軍方要員,當然知道李若蘭說的都是事實,一時不好強辯。
李若蘭又道:「可是你大遼是怎樣對待我們夏國的?如今宋夏兩國交兵,你身為遼國公主,卻一心只維護宋國皇子的利益,置我夏國利益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