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個隔壁房間裡的話語都在繼續,左邊房間裡閻婆惜還在和李清照探討女人的話題,而右邊房間裡的兩人則已經在討論具體對付白勝三人的方案,令白勝在自己房間的門口停下了腳步。
「咱倆輪流睡覺,醒著的人一定要盯緊了這個窮漢子,一旦他出門,咱們就把贓物送到他的房間裡,到時候人贓俱獲,嘿嘿……」
我艹,要不要這麼壞啊?想搶閻婆惜,還要栽贓陷害我白勝,這西門慶實在是壞透了!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必須想出應對辦法才行,告官是一定的,但需要講究策略。一念及此,他把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鬆了開來,不但不出門,反而走向窗口,把頭伸出窗外,往二女房間的方向喊了一聲:「婆惜,你們兩個過來一個陪我睡覺,我一個人在這邊睡不著!」
他這一嗓子夠不上大聲,卻遠較左右兩側的低語為大,原本都在說話的兩側房間裡頓時沒了動靜。
左邊房間裡,從床上坐起身的李清照和閻婆惜面面相覷,白勝這句話啥意思?難道說他終於忍不住了,想要干那男女之事?
閻婆惜的心頓時火熱了起來,卻不敢太過踴躍,故作姿態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李清照的胸口,意思是在問:「你去?」
李清照搖了搖頭,也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閻婆惜的臉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當然是你去。」
閻婆惜心花怒放,點了點頭,甚至不等衣物穿戴整齊,只披著外衣就出了門。
右邊隔壁客房裡,兩個西門慶的手下大眼瞪小眼,眼饞的不行,卻不敢有所舉動,其中一個恨恨地說道:「哼,就讓這小子最後再享一夜艷福,明天他的女人就姓西門了!」
白勝的客房門開,閻婆惜帶著一股暗香隨風而入,反手將門關好栓了,一頭撲入白勝的懷中,白勝也不推拒,摟住了閻婆惜順勢躺倒床上,然後有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嘖咂的親吻聲響起室內,再然後是床榻木板的吱呀聲,女人滿足的哼哼聲,只聽得兩側房間裡的男女備受煎熬……
最受煎熬的卻是閻婆惜,因為白勝並沒有與她成就好事,而是雙臂叉開,雙手按在她的身體兩側,隨著雙臂的一曲一伸,用他的身體反覆壓砸她的身子,這是幹什麼?難道是屬於前戲的一種麼?閻婆惜在煎熬中等待著真槍實彈的到來,卻終究沒能等到。
除了這一男一女兩個當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白勝只是壓在閻婆惜的身上做了一組俯臥撐而已,順便的,在兩人臉貼臉的時候吩咐了閻婆惜幾句話。
鬱悶的閻婆惜穿好衣物,回到了她和李清照的房間,看見李清照那複雜的眼神,忽然想出一個捉弄李清照的主意,於是笑的神秘,附耳說道:「白郎讓你過去陪他,他說他想和你干那事。」
李清照聞言頓時怒色上臉,斷然道:「不可能!我弟弟怎會如此淫邪?定是你捏造謊言……你好過分!你自己吃飽了,卻拿姐姐我來消遣……」
沒等李清照說完,閻婆惜已經按住了她的嘴,再次附耳道:「好啦好啦,我跟你說笑的,當什麼真?實話告訴你,他要你過去不是為了干那事兒的,他說有人命關天的事情要與你商量。」
這一次閻婆惜正經了許多,不由得李清照不信,因為她知道白勝絕不可能半夜喊她們過去淫亂,於是只好穿好了衣物,來到白勝的房中,打算一探究竟。
白勝見李清照進來,照例將她摟在懷中,直接按倒在床上,李清照大驚,以為白勝中了什麼邪魔或者是吃了某種淫藥,正要驚呼時,卻被白勝按住了嘴巴,而接下來的一幕更令她無法理解——白勝一隻手臂拄在床上,另一隻手捂著她的嘴,然後那隻單臂忽曲忽伸,帶著繃得筆直的身體上下運動,這是做什麼?
李清照當然不懂什麼叫做單臂俯臥撐,但白勝的確是在做單臂俯臥撐,只有這樣才能讓床榻吱呀作響,才能更好地迷惑隔壁的壞人。他當然不能像對待閻婆惜那樣來對待李清照,所以才改了雙臂為單臂,在李清照身子的一側衝壓床板。
在做俯臥撐的同時,白勝在每次身體伏低的時候都會將嘴唇貼在李清照的耳朵上耳語,因此當李清照起身回房時,已經明白了他們三人所面臨的危境。
接連兩場假床戲演下來,白勝總算暫時放下了一顆心。
第十八章 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