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白著是高俅過分且急於殺人,而白勝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宿元景就不能不說話了,再不說話將來在皇帝和蔡京面前就無法交待。
於是站起身來小心地繞開大堂中央的打鬥現場,到了高俅的面前說道:「高太尉,此時城外大兵壓境,咱們還是出去看看為好,若是一味地在這公堂上纏鬥不休,萬一被敵軍趁機攻進來了,這個……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宿元景的面子高俅不能不給,眼見梅展張開兩人一時也拿不下「林沖的前妻張貞娘」,索性就依了宿元景,也免得事後在皇帝面前對質起來自己不占理,說道:「也罷,那就讓這個招搖撞騙的小賊多活半日!眾將官暫住,且與本帥一起登城!只是需要看好了這對狗男女別讓他們跑了!」
梅張二人聞言立時收手跳出圈外,白勝也就示意梁紅玉暫且罷手,高俅、宿元景兩人並肩走向門外,張叔夜在後跟隨,十節度和眾護衛依然包圍著白梁二人,與白梁二人同步移動。
來到衙門外面,自有傳令兵隨同張叔夜去大校場點齊兵馬,準備迎戰,余者全部跟隨高俅、宿元景二人來到了城頭。
高俅站在城頭往下面一看,頓時有些眼暈,正所謂人一上萬沒邊沒沿,不大的濟州城東門外已是人山人海,而在人山人海之中,最為醒目的一面大旗上面寫的正是「替天行道、水泊梁山白」九個大字。
「旗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高俅提前封堵了白勝的說法,「又或許這梁山盜匪之中另有白姓之人也未可知,豈能只憑一個白字就認定是你白勝收服了梁山?」
白勝並沒有直接駁斥高俅的詭辯,說道:「既然來到了城頭,我也不需要拿旗號來說事,我另有證明的方法,你們看好了。」
說到此處他忽然提高了聲音,衝著城下朗聲說道:「花榮何在?立即出列!」
「末將花榮在此,但憑白提舉吩咐!」梁山人馬的前列中閃出一員驍將,銀盔銀甲,分外醒目。
見此情景,城頭眾人就是一驚,小李廣花榮的名號誰不知道?就算從前沒聽說過,此番在與梁山的數次作戰之中,張叔夜和高俅也沒少吃花榮神箭的虧,曾有多名將士死在花榮的遊子弓下,花榮的名字早已被朝廷軍隊列為重點賊寇之一且排名靠前。
白勝居然能夠驅使花榮,而花榮又是這樣的恭謹態度,城上眾人就不得不猜想白勝是否真的平定了梁山。
只有高俅仍在強掰:「你說他是花榮他就是花榮啊?這隔著護城河也看不清楚,隨便出來一個人冒認花榮如何分辨?誰知道是真花榮還是假花榮?」
白勝笑道:「是不是真花榮,我讓他射你一箭不就知道了?」
說罷一指高俅,朗聲道:「花榮,這位高太尉說你是他人冒充的,你就射他一箭,讓他見識見識你小李廣的神箭。」
高俅聞言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剛想拒絕白勝的提議時,只聽輕輕的一聲嗡鳴,陽光下一道銀光已如閃電般飛向了城頭,緊接著只聽「噗」的一聲,一支狼牙鵰翎已經釘在了高俅的文士方巾上,嚇得他連忙躲在了女牆箭垛後面,再也不敢露頭。
花榮的箭術何等卓絕,這世間除了白勝之外無人能及,高俅雖然多少會點武功,卻如何躲得過這天下第二神箭手的精準射擊?若非白勝早有安排,這一箭已經要了高俅的老命。
此時城上眾人已經心知肚明,這射箭之人必是花榮無疑。
只聽白勝在一旁哈哈大笑道:「高俅老賊,現在你還認為他不是花榮麼?如果你還堅持你的看法,不妨露出身形,我保證他第二箭洞穿你的咽喉!」
高俅的一顆心已是拔涼拔涼的了,卻依然不肯認輸,強辯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你白勝投降了梁山,又串通梁山賊寇指引目標,謀害朝廷命官,左右還不將這反賊擊斃更待何時?這不是比武,一起上!」
不管高俅占不占理,他畢竟是十節度的統帥,一聲令下還是頗具效力的,十節度立時揮拳劈掌攻向了白勝,俱是拳掌才發,劈空已至。
高俅這道命令並未包括梁紅玉,因此十節度的攻擊全部落在了白勝一人的身上,要的就是一擊斃命這個效果。
這十節度論及武功,強者不遜於梁山林沖,呼延灼等人,弱者也與楊雄、石秀、李逵這類
第七一二章 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