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么這一坐倒在地,就令旁觀者們大吃一驚,燕青拳上的劈空力道竟然如此之強麼?
同樣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燕青的拳勁縱有劈空之效,又能大到何等地步?那不過是撲滅火燭的風勁罷了,如何能夠隔空擊倒楊么?
反過來說若是楊么連這樣的拳勁都禁受不住,那豈非連弱不禁風的女子都不如了?又怎會代表魔教上台守擂?難道說鐘相故意要丟自己的人麼?
一時間江面上驚呼四起,顯是都對這個場面難以理解。
只有白勝以及為數不多的超級高手才能看得出來,楊么的這一坐倒是他自己有意為之的,但是即便是白勝也不明白楊么為何要選擇坐倒這樣的躲避方法。學老娘們兒撒潑麼?
從古到今,婦女兒童大多都會這麼一招,坐倒在地哇哇大哭,以求獲得他人的同情和憐憫,但眼下這可是擂台啊,你坐倒在地也好,哇哇大哭也罷,燕青都不會因此而停手不打。
眾人驚疑之中,楊么並沒有哇哇大哭,他用他的動作告訴了所有觀眾,他這突然間的坐倒在地也是一招武功技法,不僅是武功技法,而且是非常厲害的武功技法。
只見他以臀部作為支撐,雙臂雙腿同時攻擊出來,雙臂雙拳取的是燕青的小腹,雙腿雙腳則是絆向燕青的膝彎,迅猛而又狠辣,不論哪一隻拳腳落在燕青身上,燕青都將受制,要麼重傷,要麼摔跌。
這一招使出來,眾人就都明白了,原來這竟然是一種厲害的武功,但這是什麼功夫?除了楊么的師父鐘相之外無人知曉。
就連白勝也沒有看出楊么的武功來歷,只覺得與他見過的明教眾高手武功截然不同,而且其中帶有濃郁的異域色彩,說白了這拳法就不是中土武學。
腦海里高速比對,回憶查找與楊么類似的武學,突然靈光一閃,想起洪雲長老曾經講過的霍山武功,洪雲曾經說過,說這世上最具欺騙性的武功就是霍山的武功,沒有之一。
什麼以掃腿掃起黃沙冰雪襲人雙目,什麼看似是在跪拜磕頭其實卻暗藏殺招,林林總總,霍山的武功都是些聲東擊西、指南打北的招式。
若是把這些武功還原到最簡單的道理,那就好比在兩個人打架即將動手時,其中一人突然一指對方的身後,說一句「咦?你怎麼來了?」其實對手身後根本沒有任何人來。
難道說這鐘相和楊么所練的武功就是霍山的武功?想到此處白勝已經隱隱可以確認,但是仍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是霍山的武功,那麼方臘也該會使才對,卻為何不見方臘使出這種招式?
他卻不知方臘和鐘相本來就是霍山所收的兩名弟子,方臘是師兄,鐘相是師弟,也正是因為如此,霍山在中土創立摩尼教時才會讓方臘主管明宗,而讓鐘相去主管暗宗。
而且霍山為了防止兩個徒弟將來在武學方面超過他這個當師父的,所以將生平所學一分為二地傳授給了方鍾兩人,方臘學的是他來中土以後修煉的武功,鐘相學的卻是波斯武功。二者所學大相徑庭、迥然有異。
當初那霍山在賀蘭山深澗水潭撿了一對天外魔刀隨身攜帶,只因那魔刀刀鞘常常不受控制地擇人而噬,帶鞘也能傷人,為了避免成為中土武林中人人喊打的過街鼠,霍山乾脆把魔刀的刀鞘換了,請了冶煉高手把從前的刀鞘做成了六隻聖火令外帶一條鎖鏈。
在熔制聖火令時,他就把生平的波斯武學刻在了聖火令上,然後把這聖火令連同令上記載的波斯武功都傳給了鐘相。當然,聖火令上有武功這件事情是瞞著方臘的。
方臘對師父的授徒方式始終耿耿於懷,又猜不透聖火令究竟有那般妙處,只知道聖火令和那條鎖鏈不畏寶刀寶劍,便已眼紅的不行,後來待師父回歸波斯,他就以鎮教之寶為由從鐘相的手裡把聖火令要了回來,另有一個理由也是振振有詞——我明教才需要光明和聖火,你這摩尼教暗宗需要聖火令幹什麼?
為了彌補鐘相的不滿,他才給鐘相安排了一個副教主的位置,與方七佛並列,還給鐘相的徒弟楊么安置了一個光明左使,只不過鐘相楊么位置雖尊卻無實權,即便方臘讓他們分管水軍,但實際上水軍的控制權卻在浙江四條龍的手中。
就拿眼下來說,方臘撥了些水軍給鐘相楊么讓他們封鎖江面禁止外人登上陷空島,而他
第七二〇章 波斯武功對中國式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