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島南有一處港灣,最適合停泊船隻。港灣里原本沒有任何船隻,但是隨著李若蘭、白欽和靈興登島,那裡就陸續停泊了三艘帆船。
靈興和白欽被白勝嚇走的時候,兩人同乘一條船離去,這自然不僅僅是兩人擔心白勝的追擊而採取的抱團取暖策略,更因為靈興放不下白欽懷裡的那件寶貝。
在島上什麼東西都沒得到,也沒能給武松討到療傷聖藥,豈能讓白欽白撿這麼大一便宜?一旦脫離了白勝的威脅籠罩,他還是要對白欽下手的,最不濟也要爭取一下兩人共享寶物這個結果。
先按下靈興和白欽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同舟共濟」離開了碧螺島不表,只說這碧螺島港灣里剩下的兩艘船已經被明教水軍控制了起來。
要圍捕島上的敵人,怎麼可能留下他們的船隻任其乘坐?
方天定所處的位置是碧螺島的北岸,與那停船的港灣分處於碧螺島的兩邊,白勝既然能夠準確聽出方天定的位置,就率領三個女人往南面進發。
讓李若蘭這個後丈母娘出面議和是預留的手段之一,而在此之前,若是能夠不與方天定照面當然更好,他打算從明教水軍手裡搶回一條船來。
往南面的路並不好走,島上四處皆是荊棘密布,他把冷月刀交給了李清照,讓李清照在前面劈荊斬棘,這也是大多數明教教眾進入島內時採取的辦法。
跟在白勝的身後,李若蘭就不無幽怨地質疑道:「白公子,我們姐妹倆功力未復,你和清照姐姐武功都是好的,你們兩個一個人背負我們姐妹一個,施展輕功出島不行麼?」
她的話確有道理,如果按照她的說法,他們四人一行就可以打那些看守船隻的明教教眾一個迅雷不及掩耳,她的疑問就在於白勝為何不採用這麼簡單有效的辦法。
白勝回頭瞪了她一眼道:「你這種逮著誰跟誰睡的女人當然不會計較男女授受不親,可是我能跟你一樣麼?你說我能背負你還是能背清露嫂子?」
他這話的意思是,若是讓我背負李清露未免有違世俗禮教,而若是讓我背負你李若蘭,不好意思,我嫌你髒!
這就等於是當著和尚罵賊禿,直接打在李若蘭的臉上,李若蘭就是臉皮再厚也不禁羞愧難當,當即閉口不言。
一行人來到島南港灣,船上共有十六名明教教徒把守,看見林間走出來四名美女,便一如之前的翟源謝福苟全等人,嬉笑著下船上岸迎了上來。
白勝身穿李清照的衣裙,一頭長髮披散肩頭,相貌俊美,混在三女中便很難被區分出來,雖說他個頭最高,身材挺拔,且臉相上並沒有另外三個女人那樣的秀麗嫵媚,但是一時之間明教教眾哪裡看得出來?
「這是哪來的四個美娘們兒啊?弟兄們有福了!」
這幫人的確有福了,白勝等四人也不躲避,只任由他們圍攏成一圈,進而對他們上前動手動腳的調戲視而不見,眾教徒不由得更加歡喜,如此大方的美女當真世上少見,急色之中,唯恐落在他人後頭,哪裡想得到這四人竟然是索命的女殺神?
在最踴躍的那幾隻鹹豬手即將摸到衣服的那一瞬,白勝的口令下達了!
他本人抽出冷月寶刀,使出李碧雲傳給他的防禦絕技——兩面三刀,當初李碧雲教給他這刀法的時候曾經言明,說即便他沒有任何內力,只要練熟這一招防禦,便能抵禦住兩三隻猛虎的圍攻。
而此時雖然他的內力沒有恢復,但是他的武學見識比之當初提升了何止千倍?再使出這一招來更是有的放矢且遊刃有餘,面對的敵人又都是些普通水軍,根本無法與猛虎相比,所以刀光閃處,儘是斷臂殘肢,場面異常血腥。
他用這招兩面三刀護住了李清露姐妹以及李清照的背後,李若蘭沾了李清露的光,被護在刀光之中,而李清照則按照他的指令使出天山六陽掌,站在她對面的教徒們尚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如田地里接受收割的莊稼一樣倒了下去。
這一幕情景看在李若蘭和李清露的眼裡,姐妹倆就都覺得頗為詫異,白勝為何不使用內力?難道他不屑動用內力?還是他現在的武功已經到了不用內力即可克敵制勝的地步了?
她們這樣想是因為,若是此前她們沒有喪失內力,不論是姐妹倆之中的哪一個,面對這十幾名明教教眾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