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跑了,白勝這艘船便正式由飛魚幫接管,當然,他們的接管也只是讓縴夫繼續往長江上游拉動,直奔漢陽軍而去。
白勝猜不出他們會把這艘船拉到什麼地方,回想水滸,王慶定都在南豐,那應該是後世江西省東南部的一個地方,臨近福建,而現在的行進方向卻是向著湖北與河南的方向挺進了,這不是南轅北轍嗎?
他暗中不解,胡俊當然不會給他解答這個疑問,甚至都沒有來到船上搭話,徑自率人回到了他們的快船上,宣布紀律:「有敢看這船上四個美女的,一經發現,左眼看剜左眼,右眼看剜右眼,都聽見沒有?」
兩艘快船上的幫眾齊聲允諾,從此果真沒人再往白勝的船上看一眼。
白勝見狀就更能確定,這些人是在為王慶搶女人,相信李清露等三女同樣能夠看得出來。
因此他反倒盼望王慶是在長江上游的某個地方盤踞,這樣溯江而上所耗費的時間就比較多些,在見到王慶以前不會有什麼危險出現。
反之若是這些人把自己四人送往南豐,那麼只需順流而下就可以了,那樣就必須立即考慮如何逃脫,若是深入到王慶的皇城裡面,就算自己武功恢復了,能與李清照聯手殺出重圍,也很難同時兼顧李清露脫險。
李若蘭是無所謂的一個人,反正她跟誰睡都是睡,說不定她還願意跟王慶來個一夜情呢,根本用不著自己替她操這份心。
回頭看時,果見船艙內李若蘭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而李清露、李清照兩人的臉上都是愁雲遍布。
看見白勝回頭,李清露首先低聲問道:「弟弟,你看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勝苦笑:「我也沒辦法,靜觀其變吧。」
聽了這話李清露姐妹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飛魚幫嚇跑了方天定很正常,可是你白勝這麼大本事,在西夏皇宮裡面對西夏那麼強的實力都能殺進殺出的,也能讓小小的飛魚幫弄得束手無策?這怎麼可能?
李若蘭已經不可能不產生懷疑了,縱觀白勝從墳墓里起來到現在,似乎從未展露絲毫的內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比如走火入魔什麼了?
不正常是肯定的了,她只是不敢確定白勝反常的癥結在哪裡,再加上她的武功只恢復了兩成,與飛魚幫的副幫主對陣勉強能贏,卻絕對不是李清照的對手,而萬一自己猜錯了白勝,冒然翻臉,那就是等於是找死。所以她眼下還不敢公開表露出對白勝的懷疑。
李清露也有著同樣的疑問,她卻是敢問出來的,就低聲道;「弟弟,你可是哪裡不舒服麼?」
白勝道:「不舒服是肯定的。」
李清照聞言忍不住關切:「怎麼了?是不是你後背上的傷口又疼了?」
白勝笑道:「食色性也,方天定的表現你們都看見了吧?那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可是我白勝既不是聖賢也不是柳下惠,日夜守著你們兩個傾國傾城的異姓姐姐和嫂子卻要規規矩矩的,能舒服才怪!」
他這話一半是真一般是假,假的一半是插科打諢轉移話題,避免李若蘭找出破綻,真的一半則是內心感觸,身為一個正常男人守著這兩個美得不像話的熟婦實在是難熬。要不是為了重新得到龍雀神刀的認可,他或許真的就把持不住了。
聽了這話,李清露和李清照就都鬧了個大紅臉,心中均想:「你自己規矩自己怨得誰來?又沒人拿刀逼著你不讓你干。」但是這話嘴上是萬萬說不出來的,畢竟她們不是李若蘭。
尤其是李清照,更是認為白勝在假正經,又或者迷途知返回頭是岸了也說不定,不管怎麼說,反正覺得他這樣挺做作挺虛偽的。
李若蘭聽了這話卻氣得不行,合著只有我姐姐和李清照是美女,我在你眼裡啥也不是,直接把我無視了,這讓人情何以堪?她心裡生氣,嘴上卻說不出來。
經過了這一場想打卻沒打起來的水戰,天色又漸漸地昏暗了起來,眼看夜晚即將來臨,天上又飄起了雨滴,白勝等人就都不再說話,任由岸上的縴夫拉著落了帆的帆船往前走。
算算日子,四人已經離開碧螺島五天了,這五天裡只有第三天的上午有了一點晴天的意思,但隨即又陰了下來。上午晴天對白勝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氣得白勝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回傻逼老天。
第八〇四章 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