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像後世熱武器戰爭中的狙擊手,藏在山頂的隱蔽點往下俯瞰,山風習習拂面,身邊暗香浮動,一左一右兩具溫熱的身體傍在身邊,感覺很是愜意,唯一的遺憾是不能伸手互動,嗯,八路軍戰士要遵守三大紀律,蹭蹭就可以了。
山下的景象盡收眼底,縱觀全局,山谷內已經湧入了大批的騎兵,將三座山頭團團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再看局部,當他看見那些南面山腳下對戰的那些人的時候,立馬就忘記了身邊兩名美婦的旖旎。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最為關注的人物——白欽,在他看來,看見了白欽就等於看見了河圖洛書!
白欽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他不是跟靈興提前離開碧螺島了麼?不找個地方藏起來修煉,大老遠的跑到襄陽來幹什麼?
從上海到襄陽可不是一般的遠,莫非是專程跑到這裡來吃蛇膽來了?也不對,他怎麼會知道這裡有菩斯曲蛇?來之前我都不知道!
白欽為何來到了襄陽?只有白欽自己才知道。
話說當日白欽和靈興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同乘了一條船,到了船上白欽就趕靈興下船,你自己也不是沒船,坐我的幹什麼?
靈興當然不會因為慚愧而下船,不拿到白欽懷裡的那件寶貝,這輩子他都不打算離開白欽,若是換作後世的現代人,他都能還俗變性,跟白欽結婚過日子。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不敢跟白欽動手的前提下的。
那時候他兩人雖然功力消耗過半,但都還有著一戰之力,但是他們不敢開仗。
之所以不敢開仗,一來是因為白勝就在碧螺島上,不開仗還擔心白勝追過來呢,一開仗豈不是給了白勝追擊的時間?二來,則是附近遍布著方臘的水師船隻,一旦打起來囧動了這些水師,就算白勝不來追,方臘也肯定會趕過來察看究竟。
所以兩人打又不敢打,離又不敢離,活像後世里一對同床異夢的冷戰夫妻。
不敢打歸不敢打,但是兩人誰都不敢掉以輕心,隨時防備彼此突施黑手,所以也沒法投入精力去控制帆船,那帆船自然順著江水飄向出海口。
在這個過程里,兩人一個坐在船頭,一個坐在船尾,彼此保持著足夠的距離,在沒有明教船隻過來盤查的時候,白欽就會拿出懷中那件東西來仔細審視,無視靈興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也不瞞靈興,這事兒瞞也瞞不了。
雖然看不懂上面的蝌蚪圖案,卻也將其記住了不少,他研究這件寶貝的方法與之前李清照李若蘭的方法都不一樣,那兩個女人都是先不求看懂,只管強記,而他卻是一邊看一邊感悟琢磨,只要身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比如靈興起身有靠過來的意思,或者江面上出現其它船隻的時候,他就會把寶貝收好。
兩人一船就這麼漂流下去,終於遇上了方臘的戰船。
方臘起初把白欽當作了白勝,畢竟他認為白欽自從借著與黃裳交手的由子逃走之後就銷聲匿跡了,所以雖然知道這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認定此人就是白勝。
白欽這時候哪裡還敢冒充白勝?立馬表明自己是白欽,方臘將信將疑地聽白欽說起過去師徒間的幾件舊事之後才確認了對方真的不是白勝。
這師徒兩人雖然也是勾心鬥角多年,但是他們畢竟從來沒有明著翻臉,而此時方臘也正是用人之際,就打算留下白欽並分派任務。
眼看白欽就能矇混過關的時候,靈興突然插了一槓子,把白欽身上藏寶的事情給捅了出來。
靈興這麼幹,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過方臘師徒的聯手,索性先挑撥他們反目內訌再說。
果然,方臘一聽這事立馬怒了,義正詞嚴:「為師辛辛苦苦教你武藝十幾年,你就這麼對待為師?有好東西自己藏著,你這乾的算是人事麼?還不速速拿出來上繳?」
白欽自然不肯上繳,當即跳江逃逸,方臘更怒,召集了身邊所有的水軍將士捉拿白欽,這也是方天定帶領的兩艘戰船在碧螺島遲遲得不到增援的原因。
只說白欽強憋一口氣,在水下尋了塊大石頭搬在手上,從江底一直走到了岸邊,卻終究沒能逃出明教水路兩軍的包圍圈,明教大軍把他圍在了長江南岸。
就在這時,天空中響起了一聲猛禽的唳鳴,卻是一隻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