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是濟州府的太守,即~щww~~lā是黃知縣的頂頭上司。
在對手自認為最強的領域裡戰勝對手,這是白勝的個人習慣。你不是知縣麼?官身背後是大宋朝廷吧?那好,我就安排知府來收拾你,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個時代里,黃知縣這樣的官員比比皆是,不然大宋也走不到盡頭,殺一個黃知縣解決不了社會的弊端,就算是殺了賣官的幕後老闆蔡京也沒什麼用,何況在這種情況下殺死黃知縣,難免落下殺人泄憤的口實。
當然,既然管了鄆城縣的事情,那麼黃知縣為了財色而製造的幾起冤假錯案是必須昭雪的。當下命朱仝去找那幾個蒙冤的苦主過來,朱仝領命去了。
既然白勝已經表明了不會立即殺人,黃知縣和白秀英父女就鬆了一口氣,均認為只要當場不死,過後必有緩和。
於是黃知縣就跟白勝攀起了交情,說當初來鄆城縣補官還是受了蔡太師的恩典,言外之意你白勝既然是蔡太師的門生,那麼咱們就不是外人,都是蔡太師的人,不可大水沖了龍王廟。
而白秀英父女卻跟白勝攀起了親戚,白玉喬就說他按宗親輩分來論是白玉堂的遠房堂弟,說白氏家族在白玉堂這一輩上本來是玉字輩,在白時中這一輩上應該是秀字輩,但是白玉堂的父親別出心裁,給兩個兒子起名叫做白金堂和白玉堂,而白玉堂的兒子也沒按照秀字輩來取名,實則應該叫做白秀中才對。說起來白時中還得叫他一聲叔叔,而白勝得叫他一聲爺爺,喊白秀英一聲姑姑。
為了取信白勝,白玉喬還跑到了裡面拿出來一部族譜,要請白勝過目。
白勝根本沒接那本族譜,只笑道:「剛才你們叫囂著要收拾我們三個的時候怎麼不敘一敘家譜?別告訴我那時候你們不知道我姓白。反過來說,如果那時候你們父女不是那麼囂張,而是想跟我敘家譜的話,這門遠親我也就認了,但是現在……你們爺倆還是省省罷。」
說到此處,又看向黃知縣,「你跟我提蔡京也沒用,蔡京貪贓枉法,他日必遭報應,我沒有親手為民除害已經是有違俠義道了,只看張叔夜如何處置你。」
這番話說出來,黃知縣和白秀英父女就都追悔莫及,尤其是白秀英父女,悔的腸子都青了,之前怎麼就沒有跟白勝敘一敘同宗呢?
鄆城縣不大,沒過多久,朱仝就找了那幾個苦主過來,白勝一一詢問了他們每個人的冤屈,直接就在勾欄里斷了案子。
這幾樁民事糾紛很容易判別孰是孰非,只需依照一條真理即可得出正確結論——凡是真正有理的一方必定不會給黃知縣行賄。而且行賄的必定是被告而非原告。
於是命白秀英父女當場拿出錢財來賠給苦主,白秀英父女哪敢不依,只有抱有僥倖心理的人才會捨命不舍財,白勝這麼強勢,白秀英父女只有舍財保命。
光賠了錢財還不夠,白勝又讓朱仝把那幾個被告找來,該打的打,該罰的罰,黃昏時分,幾樁案件全部審理並宣判完畢,又讓朱仝把黃知縣羈押牢房,派人前往濟州府將這裡的事情通知張叔夜。
最後警告白秀英父女,今後要做生意就老老實實地做,再想欺行霸市強買強賣,到時候老賬新賬一起算,定斬不饒。
話說白勝這一番操作實際上是救了白秀英一命,否則按照另一時空裡事態的進展,白秀英還會打罵雷橫的母親,導致雷橫將其殺死,這一世經過白勝的干預,這件事已經不會發生了。當然,白秀英父女在心裡是不會感謝白勝的,他們只能恨白勝卻不敢表現出來。
天色將黑的時候,一名公差急火火地找到了勾欄,聲稱是濟州府的公人,要找黃知縣傳達張太守的公文政令,在縣衙門沒能找到人,便一路打聽著來到了勾欄。
這為差官卻是認識白勝的,看見白勝坐在廳中,連忙上前見禮,並詢問黃知縣的去向,白勝喜道:「我正要找你們,你就來了,正好,你給張太守捎個信回去。」..
收押黃知縣一事,若是由鄆城縣的衙役去通稟張叔夜,張叔夜基本上沒法相信,但是濟州府的公人回去稟報就是另一番力度了。
說罷索要那差官手裡的公文,差官略一猶豫,就把公文給白勝看了,這位是親眼看見白勝如何殺死高俅的,也看見了張叔夜如何對白勝俯首帖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