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武見兒子姜雲飛驚嚇了郡主文鳳翎,犯下了大不敬之罪,因此當著渤海王文寅風和公主青鸞的面,抽出佩刀,就要殺了姜雲飛,這時就聽青鸞公主說道:「姜伯伯,住手,且莫要動怒了,這並非全是雲飛的錯,看在本宮的面上,莫要如此。」
姜震武早已氣的是渾身顫抖,只是礙於公主下旨,不得已才停下手來,將佩刀還鞘,轉身面對文寅風和青鸞,雙膝也跪倒在地,嘴裡說道:「王爺,公主,逆子姜雲飛他目無君上,臥鳳床,驚郡主,乃是大不敬之罪,實是罪無可恕,臣為其父,也難逃干係,懇請王爺公主下旨將我父子二人一起推出宮外,斬首示眾,以儆效尤,臣雖死無憾!」
文寅風臉色平靜,低頭看了看姜震武,又看了看姜雲飛,這時文鳳翎從床上一躍而起,哭著撲在文寅風的身上,嘴裡說道:「父王,那姜雲飛實在可惡至極,膽大妄為,假借神獸之名,用碩鼠驚嚇臣兒,差點將臣兒嚇死,還望父王給臣兒做主啊!」
文寅風臉色一沉,說道:「翎兒,你不是一向自詡膽量過人,無所畏懼嗎?豺狼虎豹尤不懼怕,為何區區一鼠,竟然嚇得連王家禮儀盡失,當著諸人的面,又哭又鬧,這成何體統?」
文鳳翎一向被文寅風溺愛,本以為這次父王定然也會為自己做主出氣,卻沒想到父王竟然說出這番話來,不過的確如父王所言,自己往常吹噓慣了,就連自己也都認為自己膽子大無邊,而自己方才被那老鼠嚇得要死,這等丟臉的事情,一旦宣揚出去,自己的臉面何存,因此一時間也不知如何答對。最後見父王並無為自己做主之意,如今又丟盡了臉面,不由得又羞又臊,實在難堪,索性發起小女子的脾氣,一轉身趴在鳳床之上,只是大哭不止。
文寅風也沒再搭理文鳳翎,抬抬手對姜震武說道:「姜震武,雖然雲飛所做的確有些過分,但是畢竟是翎兒自己逞強好勝,這也算給她些教訓,與你無干,起來吧。」
姜震武這才叩頭謝恩,站起身來,垂手站在一旁,這時青鸞公主來到文鳳翎旁邊,俯身在文鳳翎耳邊低語了幾句,那文鳳翎本來還埋頭痛哭,聽了青鸞公主的話,頓時止住哭聲,抬起臉來,儘管臉上依舊掛著淚水,但是神情卻是驚喜不已,嘴裡說道:「姐姐,真的?大哥他來上京了?」說著跳起身來,就想往屋外跑去。
青鸞公主一把拉住文鳳翎,笑著說道:「你啊你,真不怪父王說你,你這一點郡主樣子都沒有,那柳不疑才剛從鸞棲出發不久,還有幾日才能抵達鳳梧,你慌的什麼?也不知道這兩年在鸞棲城學的什麼禮儀,這次見那柳不疑,本宮定要興師問罪。」
這時文寅風也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嘴裡說道:「翎兒,你身為郡主,那柳不疑乃是臣子,你口稱大哥,成何體統,這次振海將軍父子進京,孤也定要問他父子一個教導無方之罪!」
青鸞公主趕緊在文鳳翎手臂上輕輕掐了一下,文鳳翎心領神會,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這才來到文寅風面前,飄飄萬福,嘴裡說道:「父王,臣兒知錯了,臣兒知道父王最疼我了,往後臣兒一定痛改前非,虛心向振海將軍學習禮儀,不再逞強好勝,父王你就別生氣了!」
文寅風見女兒兩眼哭得紅腫,也知道她方才嚇的不輕,心中自是有些心疼,尤其文鳳翎出人意料的能當面認錯,也實屬不易,畢竟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因此文寅風搖了搖頭,也不好再加以訓斥,轉頭對姜震武說道:「此次振海將軍父子進京朝拜,接待事宜,還按照舊年慣例去準備去吧。時日無多,你趕緊下去準備去吧。」
姜震武側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姜雲飛,略一猶豫,但是文寅風旨意已下,不敢抗旨,只能謝恩告退,臨走之時,又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姜雲飛一眼,把姜雲飛嚇的是心驚肉跳。
等姜震武走後,文寅風又命姜侍鳳傳旨後宮總管太監,即刻查檢宮內房屋,滅絕鼠害,又命文鳳翎暫時先住在青鸞宮中,等滅鼠之後,再行回宮。青鸞這才帶著文鳳翎和姜侍鳳起身告退。
此刻屋內就剩下文寅風和姜雲飛,這姜雲飛一直是心驚肉跳,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等文寅風打發了眾人離去,只剩下自己,他不知道是凶是吉,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這時文寅風見四周再無他人,低沉著聲音說道:「姜雲飛,方才你大呼小叫,言說你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