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風左後方不遠處有一座嶄新的二層竹樓,竹樓門口立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她身穿黑色粗布衣袍,約莫七十來歲,雖然臉上增添了許多皺紋,但依舊紅光滿面,精神抖擻,說起話來也很響亮。
周風返回身推著獨輪車走向那老婦人,滿面帶笑的感激道:"謝謝老人家。"
&兒,把你手裡推著的怪東西放到門口即可,我們村里人本分,不會丟的。看這小伙子睏乏的很,你們先把他扶到樓上,那是我孫子的房間,不邋遢,好好讓他睡一覺。等會兒我去給你們做些飯菜,都是粗茶淡飯莫要嫌棄。"老婦人和藹的笑說道,一看就知道是個熱心腸。
周風再次道謝,用手輕輕推了推芷玲,小聲呼喚道:"師兄醒醒。"
芷玲從睡夢中被叫醒,眯著睏乏的雙目不情願的從獨輪車上下來,呢喃道:"這是哪裡?"
&日天色已晚,我們就在這位老人家這裡藉助一宿。"周風將獨輪車放到竹樓牆根下,回身向芷玲說道。
跟隨年邁的老婦人,周風三人來到竹樓的二層。房間很大,整潔乾淨,有兩張竹床,竹椅竹桌也樣樣齊全。
&們三個就在這裡將就一晚,需要什麼儘管說,我去給你們做飯。"老婦人笑呵呵的說著轉身下樓,腿腳很是靈便。
&人家等等。"芷玲壓粗聲線快步趕上去,從衣兜里掏出五個幣要塞給那老婦人。
&兒,你這是做什麼,我老婆子又不是開店的,要是這樣你們就另尋別家。"老婦人將芷玲握錢的手推回去,不高興的道。
見老人執意不收,芷玲只好作罷,只能說上幾句感謝的話。
等老婦人下得樓去,雪中逐將屋內掃視了一遍,向周風笑問道:"就兩張床,我們三個如何睡?"
&還不好說,芷玲師姐一張床,咱倆一張床。"周風不假思索的道。
&行,我從不和別人睡一張床。"雪中逐將笑容收起,一本正經的道。
看到雪中逐從未展露過的表情,周風知道這件事多說無益,轉臉看向睡意朦朧的芷玲。
&瘋子,你不會是想和我睡一起吧?"芷玲很吃驚的喊道。
&姐,你想多了,我是怕你把人家的床做壞了。"周風委屈的道,今晚只能睡地上嘍。
這時的芷玲正坐在竹床上顛著屁股,試那竹床是否有聲響,怕影響自己的睡眠。
&位娃兒飯做好啦。"
樓下傳來老婦人的呼喚聲。
&人家我們這就下來。"周風應道。
飯很是簡單,是用黑米和青菜混在一起蒸熟,吃起來淡淡的,沒什麼滋味。盛情難卻,周風三人各自吃了一些,誇讚老婦人做的飯很好吃。
這位老婦人獨自一人在竹樓中生活,其老伴死的早,兒子和兒媳也在一次天災中去世。還好老天有眼,她唯一的孫子長大成人,謀得一份體面的營生,每年回家一趟,為老婦人買好多吃的用的,還給她翻蓋了新的竹樓。一提起孫子老人就合不攏嘴,夸那孩子懂事孝順。
聽老婦人說完家長里短,周風三人便上樓休息。
沒有床位,周風只好在屋子門口硬生生的躺下。竹床上鋪有柔軟的竹麻墊,這種墊子外面是一層麻布,裡面是曬乾的竹葉,睡起來柔軟香甜。而周風所睡的地面都是硬竹,又涼又硬,很是難受,還不如青草地舒服。由於過度勞累,三人很快進入夢鄉。
半夜時分,樓下突然傳來緊促的敲門聲,隨著一聲"誰呀?",便聽到房門被老婦人打開,緊接著傳來老婦人的哭嚎聲。
&兒!你這是怎麼啦?我的孫兒啊……"
周風三人早在敲門時便已醒來,聽到老婦人的哭喊,周風猛地立起身向樓下跑去,雪中逐和芷玲也緊跟其後。
竹樓門口,皎潔的月光下,一位老婦人呆呆地依靠著竹門坐下,懷裡摟著一名血肉模糊的男子,滿臉皺紋的臉龐瞬間蒼老了許多,兩隻沾有血跡的手顫巍巍地摟著那名將死的男子,欲哭無淚。
&人家發生什麼事了?"
周風從樓上衝下快速來在老婦人的身邊,看在眼裡,心中亦是悲涼,老人唯一的孫子不知遭了何難,身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來的還是來了,老天吶
199章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