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即已稱制,協理朝政,性情變得更加狂傲,肆意廢黜罷免有功之臣。任用外戚,朝廷上下頓時人心惶惶,呂雉更是對前朝遺老肆意迫害,韓信之子逃竄在外本就不和呂雉的心,如今大權在握,乃遍告諸侯捉拿韓懷。
韓懷即已逃到齊地,已有些日子,如今即已更隨王叔姓氏,單名一心字。當日朱家之言,如若要保全性命須忘掉以前身世。王叔自思:「身世如何能忘掉,除非做個無心之人,混混沌沌的安度一生也算不錯。」乃給韓懷取名王心。望他忘掉自己,做個無心之人。卻說王心離開趙氏是年紀尚小,諸事也記不大清,且又和朱家等豪俠一起練武習功,並不將往事提起,王叔樂的無事並不胡說亂道。
這日聽得全城躁動,不知是何事,忽而朱宅闖將進一人大呼:「……不好了……不好了。」朱家被這怪叫下了一跳,還以為有人慾與朱家館作對的,登時抄起佩劍迎出門來,及至近前才發現是老五。朱家呵斥道:「五芮,幹什麼如此慌慌張張,後面難道有狗追你嗎?」被老五這麼大呼小叫的館中的人持兵器前來助陣,及至發現並沒有什麼大事,都不免抱手大笑。
老五被這一聲呵斥也嚇得夠嗆,立定不動氣喘吁吁的說:「恐怕比狗追還要可怕呢?現今皇太后臨朝,大加貽害老臣,群臣惶恐,恐怕劉家的天下要不保啊!」說罷大家不僅側顏同聲悲嘆。朱家雖是俠義之士但也不僅為國家而擔憂怒道:「老五,休得胡說!」
五芮喘息幾聲走上前附耳對朱家說:「這還是不足道哉的呢!如今滿城都在搜捕韓信之子,韓信在此恐怕要有危險啊。大哥還要速速定奪的好啊。」朱家聽後也是面色慘白道:「此事消息可准。」老五急道:「此事是我親眼看到的豈能有假,現在滿城都貼的布告不會有錯的。」朱家聽後連聲嘆氣道:「也罷……也罷我們快到屋內細作打算。」
當即把王叔喚來,朱家快步走上前嘆聲道:「本打算讓你父子在這裡安頓下去,豈知現如今外面官府不住的貼布告捉拿韓懷,我想此地你們父子不宜久留,特與你來商量此事。」王叔連忙道:「如何是好,還請諸位多多相助,我們父子定當隕首相報。說著就要跪下,朱家連忙搶上前去安撫道:「王叔不必著急,我自有辦法只是王心這一去還是要您做主啊!」王叔嘆道:「孩子遭此劫難我還能替他作何主意,全憑朱老定奪我別無二話。」
朱家面露遲疑之色道:「實不相瞞,現今有一地可收留王心,但王叔恐怕不能同去,此地現在蓬萊仙境之中,人都喚蓬萊島,內中有一位淮陽真人與我交好,我可托他收王心為徒,也好教他一些引吸吐納之法,日後也好不必被他人欺辱。」王叔聽後點頭連連但面色稍露憂愁道:「王心此時正值年少,淘氣不已,恐怕他人難以管束,倘責罰下去小小年紀恐經受不住啊!」朱家聽後笑答:「王叔多慮了,那淮陽真人和藹無比,不善責罰,又與我有舊交,託付於他定無閃失。」
王叔聽此一言也不禁微笑道:「是我多慮了,有讓朱老多費心了。」
當下又說了許多客氣之言,不覺以是二更天了,次日收拾已畢,為掩人耳目,乃擇三更天投出城外,卻見那城門已鎖,王心不覺驚道:「鎖了城門如何出去啊!」朱家卻不急不慢道:」城門鎖了奈何出不去呢?一個小小城門豈能攔住我們。」當下背起王心道了一句抓緊,氣沉丹田,運氣腳下,等等三步並做兩步,朝那城牆飛奔而去,縱身一躍,登時離地三丈有餘,蹭蹭兩步便翻過城牆,宛如一陣春風,悄無聲息。
王心雖與朱家猶如父子形影不離,卻也沒有見過如此輕巧之功,不由的目瞪口呆半晌緩了過來拍手大叫道:「好棒的功夫,叔叔教我怎樣。」朱家欣喜道:「這有何難,天下難得的功夫比這還要高超,你還小,等到了蓬萊島隨師傅好好學習,以後不比我還要厲害百倍麼?」王心聽了喜笑顏開道:「那個什麼什麼整人,竟比叔父武功還高麼。朱家聽後摸著王心的頭道:「那是當然,淮陽真人是武學大家,師出名門,其是我這小家子可以比的。你去了那一定要乖乖聽話,再不可頑皮淘氣了。」王心還待要問東問西,但只怪眼不爭氣,已經是睡眼朦朧,哈氣連天了。當下朱家攜王心借宿一村待明日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