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曉,尊駕不要紅口白牙誣謗於我。」
那廝大怒:「事到如今還敢裝傻!今日……今日便是我胡友傑報仇雪恨之日!拔劍!」
「恕難從命。」林鋒瞥他一眼,自長身站起,懷中抱了流光劍往一旁樹下走去。
他心內暗道:「哪來的如此渾人?」
只聽胡友傑喝聲「哪兒走」,左手一探已扯了林鋒衣領,右手抽刀便斬。
林鋒衣領遭他一扯,又聽身後金鐵鳴得清脆,立時抬臂一架,自以劍鞘擋了刀鋒:「在下與你素不相識更無仇怨,尊駕此舉實在無禮!」
「你毀我面容還算不得仇怨麼?!今日我刀不飲你血,難泄我心頭之恨!」
胡友傑怒喝一聲,手中鋼刀橫斬直往林鋒天靈而去。
林鋒聽得腦後風響,忙使個鳳點頭避了刀鋒,旋即身形猛傾,右腿借力便起,只聽一聲悶響,胡友傑已凌空飛起,跌出丈來遠近。
他適才見刀鋒斬破流光劍鯊魚皮鞘,心內便老大不快,如今胡友傑變本加厲,哪還忍他?
曹震見林鋒一足踢翻胡友傑,手中紙扇輕搖:「無憂派虎尊拳當真厲害,這虎尾腿屬實無愧『虎尾』之名。」
餘下二傑見胡友傑吃虧,忙上前攙扶:「大師兄,不要緊罷?」
胡友傑左手託了下巴:「不礙事,這點子也忒硬,併肩子上!」
言罷率了身後二人提刀上前爭鬥。
林鋒見他三個來勢洶洶,自也不敢托大,只好仗劍相迎。那師兄弟三人將林鋒圍在當中,走馬燈也似的廝殺。
宋秀雲見四人殺作一團,不禁慌道:「他師兄弟三人以多欺少,各位師姊,我們速去助林師兄一臂之力!」
因三派大比上無憂派一舉奪了魁首,故其餘兩派弟子見了,皆要以師兄、師姊相稱。
楊秀依為難道:「張掌門英雄貼是無憂派鍾師兄親口念的,如今……」
陳秀潔急道:「五師妹你怕甚麼?他們以多欺少本就不是甚麼有顏面的事,我們出手相助,師父還能因此責罰麼?」
一旁梁秀彩掩口笑道:「大師姊,四師姊心內惦念著情郎呢!再不出手只怕要哭出來了。」
陳秀潔教六師妹點破實情,立時紅了臉:「哪……哪個惦念情郎了?看我不打你這口無遮攔的小蹄子!」
任秀玉亦笑侃道:「惦念情郎便是惦念情郎,四師妹也忒不爽快。」
龔秀冰柳眉一豎:「三師妹噤聲!嘰嘰喳喳的像甚麼樣子?這許久未見,林師兄斷然武功精進不少,豈能不是他們三個敵手?便是不敵再出手相助,也不失江湖道義。」
幾人聽大師姐如此說,只好點頭應允。
她六個不過幾句話的工夫,只見流光劍略一掃,已將胡友傑、石勝傑二人逼退,旋即見他右足飛起,直將邱世傑踢出丈五遠近。
邱世傑膻中穴遭他一腳,只覺周身酸軟無力,胃中翻江倒海也似的難受,提氣相抗時,口中不由湧上一陣酸意,當下忙盤膝坐定調理內息。
林鋒同他三個拆解了廿余招,心內大不耐煩,眼下陰火靈芝現世在即,倘再拖下去,還如何同這一眾高手爭奪?
恰時此時胡、石二人又綽刀殺到,三人丁字廝殺半晌,只聽他怒道:「給臉不要,看劍!」
話音未落,手中流光劍一卷,使個無名劍法刺字訣,直取石勝傑咽喉,那廝以刀作盾,只聽一聲輕響,竟教流光劍戳個對穿。
緊接又跟個絞字訣,口中沉喝起處,上好鋼刀應聲斷作兩截。
林鋒一招得手便不讓人,凌空一腳直掃在石勝傑鬢邊太陽穴上。
此穴乃經外奇穴,是處能致人死命的一處要害腧穴。
石勝傑此穴遭他一掃,身形立撲在地,人已昏死過去。
胡友傑見一雙師弟皆已戰敗,心內已有八分懼意:「林……林師兄出手……如此……如此兇狠……便就不怕……不怕攤上人名官司麼?」
林鋒眼底凶光畢露,口中冷冷道:「你三人聯手圍攻於我,可曾想過要攤上人命官司?」
他口中「官」字方起,手上已使招檻花籠鶴,將胡友傑退路封死。
胡友傑見他出手狠戾,全無半點留手之意,哪敢同他
第八回 七秀至四娘念舊情 三傑到大兄戰舊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