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山堂,又是從何而來?」
晏箐姍道:「曾師叔有所不知,東洲各宗本是以覆海槍宗、星弈杖宗、狡狐棍宗、千絕刀宗、天香劍宗與刑鷲戟宗為最。此六宗統領東洲武林,各自以左近名山為號,故稱謂曰六大山堂。」
「後來本宗遷入東洲,一年六宗大比上收邀觀禮,大比後覆海槍宗奪魁,欲借本宗立威,哪料卻教十六代吉祖師戰敗,本宗也因此成了東洲第七山堂,名號太白。」
「次年大比本宗一舉奪魁,乃為七大山堂之首,上可統領餘下六大山堂,中有十數個小宗為附庸,下保一方平安,慕名從師者數不勝數,據說當年宗門鼎盛時單僕役伙夫便有近百人眾。」
林鋒點頭道:「難怪覆海槍宗每每針對飛天劍宗,原是當初墮了他們的面子。」
路離道:「可如今餘下六大山堂擺明是聯手刁難,我們武功低微師父傷情未愈,這可如何是好?」
張思佳若有所思:「除非有個武功極強的高手坐鎮宗門,否則這一場實是難以應付。」
他方說到「武功極強」四字時,在座弟子已將目光齊齊放在了曾師叔身上。
卻聽林鋒道:「你們瞧我作甚?大事當由你們師父定奪,我又怎能僭越做主?此事還需同你們師父商議才是。」
稍一頓,又聽他道:「今日夜半你們幾個都到我房外,我雖不可壞了規矩傳授你們武功,不過臨敵經驗倒可傳授幾分。」
飛天劍宗一眾弟子聽他如此言語,不由面露喜色。
上官月見林鋒自有主意,二人中間又隔著個碧落,便悄悄對鄭雨歇道:「雨歇,晌午陪我到城中逛逛可好?」
鄭雨歇素來為人和善,兼上官月與她們年紀相差無多,又曾為曦若煮粥,故飛天劍宗弟子相較林鋒這位嚴厲的曾師叔,皆更願同她親近。不過幾日功夫便儼然一副閨中密友的樣子,當下微微點頭答應下來。
上官月近來身子漸重,眼看小腹已微微隆起,林鋒非但不許她練劍,便是走路也恨不得叫她省了,免得動了胎氣。
然她天生好動又哪裡靜得下來?正巧林鋒要去見張諄,便藉此時機上街逛逛,一來散心而來也算活動筋骨。
吃過飯兩人悄悄溜出宗門,上官月不由心中竊喜。
她同鄭雨歇兩人左手一串糯米丸,右手拿著麥糖邊吃邊逛,忽見一個賣玉的小販,攤上擺滿了玉佛玉龍玉珏掛飾。
上官月上前道:「小哥,玉佩怎麼賣?」
那人殷勤道:「價不等,有道是男戴觀音女戴佛,飛龍贈與大將摩,一人一玉一生過,老玉不在身上落。這還要看夫人要贈與何人佩戴。」
上官月拾起一枚騰龍玉佩道:「雨歇,你師父表字中有個『龍』字,這塊龍珏給他配了應是極好。」
「你素來喜歡小猴,這靈猴珏當給你收了才妙。」
鄭雨歇略有為難道:「曾師嬸,現今宗門沒落錢財不足,這些玉珏也是昂貴之物,有哪裡負擔得起。若是讓您如此破費,曾師叔那邊……」
上官月笑笑道:「此事你大可不必擔心,且不說這幾塊玉珏也花不了多少銀兩,再說,這都是你曾師叔吩咐下來的。」
她見飛天劍宗眾弟子因曦若之事對林鋒頗為畏懼,如今正好借著買玉,消除幾分隔閡。
鄭雨歇道:「曾師嬸,您怎麼不替自己也選一塊?」
上官月抿嘴笑道:「我幼時也曾佩玉,不過已葬了。對了,還要替鋒哥選一塊。」
她正說著,忽見小販手邊放著一塊玉珏,雙目不由為之一亮道:「那塊鹿銜靈芝的玉佩替我包起來。」
小販卻道:「夫人知道葬玉,也是是講究之人,這塊玉小人不敢賣,是要尋個吉日葬了的。」
上官月不解道:「寶玉為主擋災之後,有了裂痕方才要葬,我看這塊玉毫無瑕疵,為何要葬了?」
小販拱手賠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這枚玉珏乃小人無意間在深山中撿到的,找了大師品鑑,少說也經了幾百年風霜雨雪。玉這東西一生一主,它又在林間無數年不見天日,只怕是成了精怪,故不敢兜售。」
「不但如此,便是撿到它的深山也透著股邪氣,小人自拾到它便大病一場,找了幾個道士連作七日法
第132章 晏箐姍細述山堂事 林大俠重金求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