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陽望著曲在塵道:「我怕曲府察覺此事與宋府有關,沒敢輕動孫蒙,而是派人暗中跟蹤他,待他們馬車駛出槿州十里才返回,據我的人窺視探聽,你先前並未發現此事與宋府有關,你是如何懷疑到我的,孫蒙露出了什麼破綻?」
曲在塵:「也不算破綻,我只是多想一步,從兮剛與宋家結下新仇,她便差點被人欺負。孫蒙說他本打算立即到官府報信,可他正巧摔倒昏迷過去。還有水姑娘為他們生活拮据發愁,孫蒙卻篤定的說,銀兩的事他有法子解決,看水姑娘衣服首飾就知,孫蒙涉賭后,除了營生的茶肆店,孫蒙將其他物品全典賣了,據我了解,他們也向別人籌借過銀兩,別人知道孫蒙賭博,自然不肯隨意借出,那孫蒙有什麼法子可以快速丑到銀兩?可孫蒙似乎一點不為銀兩之事擔憂,我便起了疑心,讓洛易暗中監視孫蒙,洛易很快發現了你派去監視孫蒙的人,我便確定孫蒙確有問題。我讓洛易監視你的人,另派人跟蹤孫蒙,孫蒙的馬車到城外十里處,你的人返回,我的人便將孫蒙攔下了,而洛易一路跟蹤你的人,看到他進了宋府。再加孫蒙說那人手腕上有疤痕,我猜到何瑟,順理成章吧?」
從兮凝眉思索道:「宋侍郎,你為何如此對我?那日上午,絕香毒藥的解方我已給你們了,而且我信誓旦旦告訴你們,宋府若想萬無一失留有後人,將來或許還需我的幫助,你們不敢直接殺我。而我還是曲府二少夫人,光明正大綁劫我,強逼我說出呂伯伯下落,你們應也不敢。你們最該做的,不是想法子誘我說出呂伯伯下落嗎?你這樣設計我,不怕我言而無信,將來也不告知你們呂伯伯下落嗎?」
曲在塵平靜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宋侍郎此計正是逼你說出那位呂先生下落,若你真被賭坊欺負,名節盡毀,曲家自然容不得你,你被趕出曲府,沒有曲家相護,宋家自有法子逼你說出那位呂先生下落,宋侍郎,可是如此?」
宋高陽坦誠:「曲二公子睿智。」
從兮愣了一霎,望向宋高陽道:「那日曲府,我知道解方給不給你們,你們宋家都會放過我,但有機會你們定會取我性命,所以,我才費盡心力、千謀萬算,以呂伯伯之名,讓你們對我投鼠忌器,暫保性命,沒想到宋侍郎也夠狠絕,直接給我來一招釜底抽薪,讓我徹底失去曲府依仗。可宋侍郎你知道嗎?曲府護我,並非我清白與否,你的計謀得逞,宋家也難如願得到解方,你只會加深曲、宋兩家的矛盾。」
宋高陽面帶疑惑望著從兮,不明白從兮話中之意。
雲閒大笑道:「就是,宋侍郎,你可太小瞧我們家在塵的胸襟了,他豈會在意名節清白這點小事?再說心清則人清,心白則人白,其他清白不過世人妄論清白而已。我們家在塵這麼聰明豈會看不明白這些道理?況且,你為一虛假影,定一枉然計,自是徒勞一場空。哎,好像世人多如此,為一虛幻夢,盤盤算算、勞勞碌碌,終不過白用力、徒用心。」
宋高陽疑惑道:「為一虛假影,雲世子什麼意思,那個呂伯伯不存在?曲二少夫人果然在扯謊騙我們,曲二少夫人給我們的絕香解方也是假的吧,你從沒打算給我們真的解方?我們卑鄙歹毒,曲二少夫人一點也不落人後。」
從兮望著宋高陽嘆氣道:「絕香解方當然是假的,我本沒有真的解方,又如何給你們真的解方。宋侍郎,枉你聰明一世,你難道沒想過,苗娟娘若真打算給你們解方,她只需提前將解方存放在一安全處,待你們如她所願,殺了宋高遠後,告知你們地址,讓你們直接去取就行了,為何要把解方交給我,一個與宋府有恩緣情仇之人?」
宋高陽愣了一下道:「你們一開始共謀時,就沒打算給我們解方,原本就想用假解方哄騙我們?」
從兮苦笑道:「即便如此,苗娟娘也可以事前存放一個假的解方,讓你們自己去取,何必定要將解方交給我,拖我下水呢?你們宋家皆認為我與苗娟娘合謀逼殺宋高遠,可我與宋高遠無冤無仇,為何要助苗娟娘行事,只是為了和宋家結仇,讓宋家更怨恨我嗎?
再說即便我與苗娟娘合謀,逼殺宋高遠,苗娟娘一人便能做到,我並未現身宋家,苗娟娘不供出我,宋家未必猜到我參與其中,我為何要將解方留在身上,故意讓宋家找我拿解方,故意讓宋家認為我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