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喀嚓~~」一聲輕脆的響聲傳來,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到了張重的手,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彎了過來,青石之上,卻是半點裂痕都沒有。顯然,不是青石裂開,而是張重的手斷了。
張重立時疼得滿頭大汗,看著眼前這塊晃動著,但卻沒有裂開的青石,他將心一橫,左手成掌形,又一次重重的劈了下去。
「啊~~」一聲巨大的慘叫,伴著再度響起的「喀嚓」之聲,宣告著張重的兩隻手,都徹底的報廢了。而青石之上,只現出了一道極細的裂紋。
「違規~~」旁邊負責選拔的人大聲叫道,示意著張重沒有通過,同時也示意下一位選手上前來。
「哪裡違規了,這不是裂開了嗎?」張重聽了這個結果,也不顧額頭之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而是衝上前去,想要理論一番。
那人看著張重狼狽的樣子,口露不屑的說道,
「你用了兩下,自然是違規,而且,你那裂痕,能算是裂開來嗎?」說到這兒,他還伸手拍了下張重的手臂,登時疼得他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漢尼科,」這個時候,圖拔卻在上面發話了,他向著漢尼科問道,
「今年的特殊名額有幾個啊。」
那挪諭張重的人,原來名字是叫做漢尼科,他聽圖拔問起,便恭恭敬敬的答道,
「稟圖拔大人,今年的特殊名額有三個,可是,大人該不會想為這人用掉一個吧。」
「什麼時候,我的事情,也輪上你來管了。」圖拔聽了漢尼科的話,眼睛一瞪,雖是說得極輕,卻讓漢尼科登時打了個寒戰,趕緊說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圖拔這個時候,才望向張重,說道,
「你這小子實力不行,但是夠狠的,我就給你一個名額,你可要爭氣,別三個月後給刷下來了啊。」
張重一聽這名叫圖拔的大人讓他通過了,登時咧嘴大笑起來,連聲說道,
「小的一定給圖拔大人長臉,絕不辜負大人的厚望。」
到了傍晚時分,選拔徹底結束,這一次,吞天門總共召了五千名外門弟子,張重也終於算是混到這五千人之中了。
今日算是選拔,而三日之後,方才是正式入門的時間,而在這個時候,張重才明白之前圖拔所說的三個月的含義。
原來吞天門為了保持整體的強大實力,每三個月會對門人進行一次考核,其中最弱的百分之二十中,要淘汰掉百分之十,這樣一來,張重被淘汰的機率倒是極大的。
聽了這個消息,張重直如五雷轟頂一般,他原來所以為的一朝為弟子,終身管伙食,原來只是美好的海市蜃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帶著一顆被傷透了的心和身體,張重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之內。
今夜註定是個難眠的夜晚,張重的雙手疼痛難忍,根本無法入睡,要知道,他的身體雖然有著無藥自愈的優良傳統,但是,也得等他入睡後才成啊。
而兩隻手斷開,更是讓他連敲暈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了。疼痛如潮水般侵襲著他的時候,他難過得都想要用頭撞牆,來撞暈自己了。但是茅草房內,又哪有可以撞得暈的地方。
門外倒是有樹,但是張重可不敢做跑出去撞樹的那種傻事,別的不說,單是在外頭躺上一夜,那就是等於給樹林中的野獸加餐啊。
於是乎,張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鼻涕、眼淚、口水和汗水,不停的流淌下來,甚至浸透了全身。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懷中所放的那本睡夢心經,被他的汗水浸透以後,竟發生了一番奇異的變化。只見它倏忽一下,竟是直接飛到了張重的身體之內,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丹田一隅,閃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張重在那一刻,也終於筋疲力盡,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又回到了之前那個讓他熟悉的夢境當中,白衣仙子艷麗的容顏,讓他的心又重新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但隨後而來的孤寂和眼淚,卻是令到他的心,都似乎破碎了一般。
這種哀傷的感覺是張重最不喜歡的。但是在他受傷之後,卻總是要經歷這一出的。
而就在他覺得夢境快要結束的時候,猛然之間,場景來了個極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