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妝見他說話篤定,就不再言語,相處以來,這傢伙雖然懶散,但是還是言出必行的。
下課鈴聲正好打響,李相抱起夜歌,拉著蘇紅妝就向外走,經過趙左時候,李相道:「抱歉兄弟,今天沒時間和你們踢球了。」
趙左很有眼色,道:「沒事大哥,有事你和嫂子先忙。」
蘇紅妝假裝板起臉,一拍其桌子,道:「趙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趙左作害怕表情,舉手投降。蘇紅妝放開李相,昂首前行,一副女王架勢。但走到舒依身邊時候,她也一樣說出道歉話語。
俗話說見色忘友,這句話對於男女都是一樣的。
二人牽手離開教室,這下午就不準備來了。
瀟灑模樣惹得身後一片唏噓,好一對神仙眷侶啊。當然,在呂程眼中,那就是狗男女。
對於蘇紅妝來說,那是一輩子沒下過一次廚房的嬌嬌女,而李相在鶴城也沒有買過菜。兩人像無頭蒼蠅般,一路七拐八繞,詢問了七八個「老城根百事通」,最後才找到鶴城最大生鮮乾貨食材交易市場——朝外農貿。
隨著人們不斷富裕起來,他們對各種日常必需品充滿渴望,顯露出了強大的購買力,從而帶動更大一批人加入富人行列。
特別是少數幾個大都市,幾乎所有市場,不管你賣什麼,總有擁擠不動的人群。
朝外農貿市場,這裡集齊了周邊地區最頂級食材,是各大餐廳主廚們每天必到的地方。
正是下班時間,各種老饕們,不論男女老少,都不約而同聚集這裡,尋找自己心中的美味。
美食不分性別,也不分年齡。
蘇紅妝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抱著夜歌東瞅瞅,西瞅瞅,充滿好奇,這裡比那些菜品超市熱鬧的多。
李相則作為忠誠的保鏢推開人群,守護左右,不時給那些不懷好意往前湊活的哥們一記難忘的教訓。
來到這裡,仿佛來到他的主場,如魚歸大海一般,不斷搜尋著中意的目標。
鶴城多山,朝外菜場的許多食材都是老山民從大山深處背出來的,所有食材都是原汁原味的自然氣息。不知不覺,李相沉淪其中,進而升華。在他的眼中,無論鮮活,還是干制,只要是好食材,都散發著一種無形的,難以言喻的生命質感,與玄冥癸水一樣,美妙而生動。
對於今天的晚餐,人數很確定,算上李相和夜歌一共七人。自從確定做飯以來,他反覆思索,打好了腹稿,確定菜單。
在他的內心,早已將蘇紅妝父母看作自己親人,如許傳志夫婦一樣,對待親人那是需要打出十二萬分的真誠。
他決定為每個人準備一道菜,一道主食和一個湯。
足足兩個小時,李相光顧了無數小攤,才差不多找齊食材,全部品相俱佳,以野生為最,當然也沒有花費多少錢。主要是識貨的人實在太少,大家都奔著工業成品而去。你不得不感嘆人們的純樸可愛。
這引起蘇紅妝一陣不滿,一個勁抱怨,圖便宜買地攤貨,這是糊弄,是對他們愛情的踐踏。
蘇大辯論家的口才真不是蓋的,眼看著上綱上線,馬上奔著禍國殃民地步去了,李相趕緊解釋,只說了一句話:有利於病情。蘇紅妝乖乖閉上嘴。
二人快要走出市場時,李相目光被一地攤老頭吸引,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確切的說是那上面的一個暗黃色的魚肚干品吸引了他。
魚肚臉盆大小,差不多三四斤。表面縱橫分布許多褐色的血線,頭上兩邊各一條暗黃長須糾纏,從賣相上看實在不咋地。老頭六十多歲,頭髮斑白,生意顯然不是很好,沒什麼人光顧。攤位上擺放著多種干制海貨,有海帶,扇貝,瑤柱,和一些魚膠,都散放著,而那隻大魚肚混雜其中,很不起眼。各種海味混雜一起,海腥味撲鼻,嚇跑了大多數人。
當然必然也有少數怪異者,李相只是其一。
雖然李相動作迅捷,但是斜刺里一個年齡看起來更大的老頭擋住了他的去路。快他一步在腥臭的攤子蹲了下來,拿起那個暗黃魚肚仔細觀察起來。
李相沒法,只好也裝模作樣蹲下,眼角餘光打量著這個截他胡的老頭,老頭面色紅潤,白髮蒼蒼,透露著溫文儒雅氣息。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