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許傳志早早起床,帶著姒非奔向城裡。他有預感,今天行程會相當不順利。
老許家所在的海邊村在行政上屬於豐永鎮,因水庫得名。
他們首先去的是鎮pcs,當然沒有辦成。老許在豐永鎮那也是遠近聞名,報上名字,雖然當面不一定認識,但沒人不知道。
用他們的話說,那就是:新增戶籍,沒這個權利。
其實辦還是可以辦的,但據傳言,老許之所以沒有官復原職是因為得罪了人。不管真假,這個時候那是不能含糊,難得糊塗嘛。
不過也沒人刁難,畢竟虎老威勢在,誰還沒有幾個朋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有愛誰誰,反正我們辦不了。
當然縣裡也是一樣,又給推到了市里。
許老頭那也是倔強的性格,又帶著姒非去市gaj辦事大廳,裡面人頭攢動,這年頭去公安局只有兩種人,找事的和被找事的,反而戶籍科人員相對較少。
在這兒許傳志的名字就不靈了。除非那些高層,普通辦事員肯定沒有幾個知道你許傳志是何方人物。
照章辦事吧,排隊,等候,再排隊,再等候。幾個流程下來,發現找不到「姒非」這個人,檔案壓根沒有,這就不好辦了。
那個年代別說「服務質量」,好臉色都沒有,本來就是無理找三分的主,這會兒肯定是得理不饒人啊,只聽那個接待他們,叫徐慎的辦事員站起來,頤指氣使道:「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懂不懂政策,黑戶也能辦戶口嗎,趕緊走,我跟你們這幫農民說不清楚?」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壓抑一個早上的老頭,暴脾氣老頭指著徐慎,怒道:「小兔崽子,怎麼說話的?」
老頭可是上過戰場,屍山血海殺出來的主,精氣神外放,那殺氣豈是徐慎小身板頂得住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引得大廳里一片鬨笑,那些辦事受阻的人更是笑得肆無忌憚。
大廳里喧鬧成一團,儼然是個菜市場。徐慎受這麼一下驚,早已漲紅了臉,這大廳裡面三六九等,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今天的臉算是完全丟盡了,還是在這麼多同事面前。
最主要的是旁邊還有一個叫李媚兒的美女警花,警校畢業不久,他苦苦追求了三個月,眼看就有了眉目。就是因為她,徐慎才能在這個枯燥的崗位上蹲這麼久,哪知關鍵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抬眼看了看,發現李媚兒正在緊促眉頭,不知道是因為大廳的混亂,還是自己的無能怯弱。
徐慎簡直快氣炸了肺,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在公安系統混,要知道他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咬咬牙,幾步走上前,一拳搗碎了鑲嵌在櫃檯後面的一個塑料保護罩,不顧手背疼痛,按下了裡面的紅色按鈕。
看到他的動作,其他工作人員齊齊變了臉色,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哇嗚~哇嗚~哇嗚~哇嗚~哇嗚……」
急促而尖利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棟gaj大樓,同時也蓋住了辦事大廳的喧譁。
紅色fk警報被按響了。
這事還要追溯到當年的xc運動。八十年代末,以大學生為代表的青年知識群體受到自由sc的影響,對當時社會上越來越嚴重的tf現象極為不滿,不斷組織遊行和罷課活動。更是在西方野心家的蓄意挑撥下,學生運動不斷升級,最後演變出了全國範圍內有組織的衝擊zf行為。多地zf機關部門被失去理智的群眾強行沖開,很多工作人員被毆打,甚至開始出現流血傷亡,更有不法分子趁機加入打砸搶行列。即使連有「暴利機關」的公、檢、法部門也未免於難。
雖然最後國家果斷以強硬手段鎮壓,但依然造成了無數流血傷亡事件和巨大的經濟損失,震驚中外,也使我國的國際形象嚴重受損,外交環境逐漸惡劣。
有鑑於此,領導高層決定建立應急機制。以反對kb襲擊為名,抽調wj和ga精英,成立特種防暴jc部隊,受jd和ga雙重指揮,以應對突發事件。
在每一級行政區域的重要職能部門包括各級dz機關、ga司法系統、銀行cz部、鐵路機場運輸部門等都建立了報警系統。應急機制分為黃橙紅三種,為一般事件,緊急事件,嚴重緊急事件。
由於財力,物力,人力的原因,這種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