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隔了一條街,與對面商業區的繁華相比,這裡就顯得太過於冷清和破敗,還沒有來得及拆遷的棚戶區,以及東一堆、西一堆的生活和建築垃圾,就像任何光明都有照不到的黑暗,這裡就是那一塊燈下黑的地方。
正是由於面臨著拆遷,所以很少有人來往,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昏黃的路燈下,柳京的腦袋泛著幽光,他狠狠道:「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我們的賬怎麼算?」
李相標誌性的笑眯眯,道:「你說呢?」
柳京雙手攥拳,關節被捏的啪啪作響,道:「小子,給你指條明路,跪地叫一聲爺爺,我們就算兩清了,如何?」在兄弟們面前,他準備體現一把寬廣的心胸。
李相再次笑眯眯起來,道:「我要是不呢?」
光頭男怒急反笑,猙獰道:「好小子,真有種,今天,我就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說完從小弟手中拿過一根鋼管,叮囑他們道:「兄弟們,給哥哥我掠陣,今天我就好好給這毛頭小子上一課,教教他如何做人!」
當然,雖然自認為功力高強,他也不敢空著手上去了,剛才在網吧的痛苦實在是刻骨銘心,唯恐身體接觸,回頭這小子抽冷子再電自己一下。好在鐵臂拳中也有棍棒的用法,鋼管粗細都合適,舞將起來,虎虎生風。
揮舞幾下,適用了力度,柳京搶先出手,不等對方向自己遞招,便是一招「橫掃千軍」,沿著李相的腰際,狠狠的橫砸過去。
這一招勢大力沉,由於鋼管中空,夾雜著氣流呼嘯有聲。
李相微眯著雙眼,精光四射,看著鋼管來勢,心中凌然。上一世三千年的修行優勢,讓他產生了思維定式,或者重生以來他依然沒有放下那高高在上的尊嚴,真是有點小覷了天下人。
沒想到隨意一個街頭混混都有如此身手,雖然他的身體已經被雷劫改造,不像重生時那樣孱弱,但是這一下如果被打實了,最少也會斷幾根肋骨。
面對實戰,他才清醒的認識,自己已經不是當年太清境巔峰的九天玄仙了,如今,用現在的話說,他就是一個剛築基的修真界菜鳥,連一些國術高手都對付不了,比如許傳志,還有那個軍哥。
想想都有點沮喪,在這個靈力枯竭的世界,何時才能修煉出識海?他又想到了那塊叫「光明之山」的翡翠,必須想辦法儘快得到!
就在他愣神功夫,鋼管已經來到腰際。
只見他腳下如生根,身體後仰,好一招「鐵板橋」,鋼管貼著他的鼻尖堪堪掃過,強烈的風甚至吹疼了他的臉。
柳京不等招式使老,便中途變招,橫掃之勢改為下劈,又是一招「力劈華山」,砸向李相面門。
面對著當頭砸下的鋼管,李相的鐵板橋還沒有恢復,只好順勢倒下,身體向橫里一滾,再次躲過這一殺招,不過形象卻是狼狽了許多。
不能再被動下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背部肌肉乍起,搶先轉過身,硬頂著斜刺里砸過來的大招,肩膀狠撞向柳京胸膛,同時抓住他空出的左手。
太極針吐出,這一下積蓄良久,何止千千萬萬根陰柔的靈氣針,順勢進去柳京身體。
伴隨著巨響「嘭」,李相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棍,而柳京則直接橫飛出去,還有更加響徹夜空的慘叫。飛行之勢巨大,撞到旁邊的牆壁,再次發出「嘭」的巨響,疼痛讓他更大聲的慘叫一聲。
相比外傷來說,更嚴重的是內傷,無數根太極針隨著血流,快速游遍全身,這可是李相的含憤一擊,積蓄的星力被他一吐而出。
給柳京的感覺,身體每一處都有針在扎,特別是腦袋,由於血流的快速交換,強烈的刺疼讓他連暈過去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在磚石瓦礫間不斷翻滾,瀕死的哀叫在夜空中如夜梟般讓人心塞。
李相也不好受,這一棍力道奇大,正中他的背脊,好在早有準備,肌肉繃緊,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依然讓他的內臟震動,受了不小的傷,一口鮮血涌到喉間,硬生生被他壓制下去。星核高速旋轉,調動玄冥癸水修補受傷移位的五臟六腑。
就在這兔走狗跳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驚天逆轉,一幫小弟簡直是目瞪口呆,一向英明神武的大哥除了在軍哥手底下受過挫,何曾吃過
184.好多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