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過兒被袁長老和一束白綾從銅鏡上「撕」下來,放在了地上。
她顧不上疑似被撞斷的肋骨以及受傷的內臟,先一把抓住袁長老的腳踝。
「長老,我的藤甲衣……」
袁長老看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趕緊拿出藤甲衣給她先套上。
不套不行啊,萊過兒這小身板就跟被點著的孔明燈一樣,隨時都想往上飄。
一旁的有時師兄對著個仙子拱手,「多謝古師叔出手相救。」
古師叔?姑姑?
剛要把頭盔也戴上的沈萊過停住了手。
古沐頡「嗯」了一聲,手下卻在不停地回收白綾。
剛才甩出一束白綾去救鐘有時,又甩了一束去幫袁長老「撕」人。
扔出去的時候有多瀟灑,回收的時候就有多煩人。哎。
「這白綾一點都不好用,以後再也不用了。」她嘀咕了一句。
被鐘有時扶坐起來的小丫頭,看著她就吐出了一口血。
古沐頡乾脆就把收到一半的白綾卷卷卷,然後遞給她,「用這個擦擦吧。」
沈萊過看著她卷白綾,跟現代某些人卷衛生紙的手法是一樣一樣滴,於是開口了。
「姑姑,我是過兒啊。」
古沐頡手一頓,終於正眼看向這個小丫頭,四目相對,如有萬語千言。
「過兒?」
沈萊過點點頭。
古沐頡試探地說:「十六年?」
沈萊過又想哭又想笑,「大雕。」
「過兒!」
「姑姑!」
鐘有時和袁長老看著這倆「姑侄」久別重逢抱頭大哭,心裡不禁也有些酸酸澀澀的。
不過——
「咦,古師叔去小豐村不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麼?那時萊過兒還沒出生吧。還有大雕是什麼?」
現在這個樣子可不像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沈萊過趴在古沐頡肩膀上沉默,有時師兄怎麼就那麼八卦呢?
「哦,當年萊過兒她爹整天追著我喊『仙子姐姐』,萊過兒長得跟她爹小時候很像。」
古沐頡淡定地說。
沈萊過也轉過頭來,「『大雕』是我爹告訴我的,說是跟姑姑相認的暗號。」
說著,對著鐘有時又吐了幾口血。
鐘有時連忙拿白綾給她擦嘴。
「行了,先別說話,把這顆丹藥吃了吧。」
古沐頡伸手就給她餵了一顆丸子。
……
莽楚山的主峰叫蒼翠峰,是濟雲宗宗門的主要活動區域,也是掌門居住地所在。
宗門大殿後方的懸崖邊,迎客松下有幾間窗明几亮的小木屋,那是掌門凌涯的私人活動空間。
當他「想一個人靜靜」的時候,就會跑到這裡自閉,品茶觀雲。
一般情況下,凌掌門是決不會允許任何人踏入小木屋的。
但是今天為了不一般的萊過兒,他不得不把相關人等都讓了進來。
沒辦法,大殿裡的金銀銅鐵物件實在太多了,他總不能讓萊過兒抱著金柱回話吧。
不止廣場上的那幾個當事人,還有剛才開會尚未離開的幾個峰主長老,小木屋擠滿了人。
凌掌門一忍再忍。
聽鐘有時把收徒以及在山下的情形都匯報了一遍,他看向站著的沈萊過。
「你就是萊過兒?」
「回掌門,弟子名叫沈萊過。」
「噗,如果你是男的那豈不是要叫『舒(叔)來過』?」
一個戲
第8章 專家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