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天劍在手,劉君懷身形已掠至後兩人身影半空,劍勢揮舞間,轟隆隆之聲終於在天際響起。
整個虛空如同直接炸開,幾乎窮盡這一方虛空無窮力量,在破碎空間裡怒聲嘶吼,搖綴出遮天蔽日威壓傾覆。
四周虛空空氣重若水銀,滾滾威勢猶如天地在急速壓縮,令人窒息的壓迫之力通天徹地,那二人徒感抬一下手指都困難無比。
心下大駭之餘,忙不迭閃身欲離,哪裡還顧得身前所追之人。
只是隨著亮如白晝極光,耀眼奪目在天際划過,一方虛空仿佛被凝固起來,碾壓一切的無盡神威肆意流轉,所過之處,虛無塌陷,時空凝滯!
一團巨大青色雷電之力,從天空中飛落下來,呼嘯著自天際傾泄而下,撼天劍劍柄之上的青龍,也在忽然間騰空而起,轉瞬化為上百丈大小。
血盆大口張開,就是一團一丈大小青色雷電傾吐,伴隨著高亢龍吟,一道道紫色雷光,也自四面八方劃破天際閃落。
青色劍芒與紫色雷光里,如同實質般的殺戮氣息,轟然席捲而出,激盪四周,充斥在每一寸空間。
那二人身體頓時一僵,如芒在背般極度不安,呼吸都感覺困難,望向劉君懷的目光中更是充滿震驚。
緊接著滿身寒意自心頭由起,整個人都像浸泡在冰寒徹骨水漬里,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起來。
而在撼天劍所引發雷仿似電淵潭,又如狂暴龍捲,充斥著狂亂暴烈的雷電交織扭動,居然在驟然迸射耀眼無盡星輝後,轉瞬自空際里結成稠密結界。
一名半聖中期,已是歷萬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徵兆初顯,較之初期已具有天壤之別,雖通晰萬事萬物距離尚遠,卻也能意念一動,引起天道絲縷變化。
雖有聖人之下,皆為螻蟻之說,若不能成聖,即便無限接近聖人,也終為螻蟻,不能永恆不滅。
但此種境界正是非聖之間由量變而引發質變臨界點,所有修得之人能走到這一地步,顯然已是億中無一修煉奇才。
即使並不意味著最終能夠證道成功,也是未來神界頂尖實力者存在,
當然也不會僅因同為人族,而讓劉君懷一時善心大發,他看重二人另有他用。
再一方面,半聖中期戰而勝之不甚困難,但要將其生擒幾無可能。
於是才有了,劉君懷瞬間施發一副果決斬殺浩蕩氣勢,卻是在二人片刻駭極霎那,巧妙地將盛勢於須臾間轉化為空間牢籠。
雖說其中有投機取巧之嫌,但未有高出不止一個大境界實力差距,也難以做到如此操控如使臂。
待二人驚覺過來,空間牢籠內已被雷電交織悍勢浸滿整個空間,便如同他二人身體被瞬間禁錮,稍有動作,即會被無盡雷電襲入。
那一名雷門中人,早已將身後波動感知,此刻正空懸與不遠處,眼中駭然同樣彰顯。
劉君懷意念轉過,空間牢籠里突兀有龍吟鎖鏈,自雷電里無聲無息倏然彈射,觸體繚繞出圖騰龍紋如興雲作霧,漫體泛延,只是一個流轉,已將二人心神困鎖。
撤去空間牢籠,將二人提在手中,向那名雷門中人眼神示意,待得腳下落定,咎宜人等人,已引領著女神帝一干人等來到。
女神帝神情激奮,搶上前去與那人低聲訴說著,鍾離元卻是眼盯那兩名俘虜,問道:「主人,你留取這二人性命,是否打算將、他們神魂洗鍊?」
劉君懷知在自己不加掩飾下,二人間可相互感應,「待得審問完結,有此類打算,你是否有甚諫言?」
鍾離元點頭笑道:「主人,不如將這二人交由我來送至血池,您所擁有血寵,奴僕需要與之建立起信任基礎。它洗鍊過程里也會有所獲得,即使樂於這般事物,由奴僕送去,也好乘機討些好處!」
血寵任意幻化萬物能力,乃鍾離元眼熱太久神通法術,即便是他等同於重生在與血池身心相融里,但自身不具有天生神骨,總是具有幻化萬物能力,較之血寵還是相去甚遠。
若無血寵刻意吐露些血意,鍾離元此類神通提升無望,也僅有血寵樂意其血意施捨,方能令鍾離元神通感知再有獲得。
劉君懷樂道:「你做的一番好打算!不過,這對你而言也的確是個機會,待得二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