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鉤漌把紙條遞給魏西,「還有這種戲碼?」
「上面寫的什麼?」秦楓看見紙條上的字就覺得發昏,她胳膊碰了碰連鉤漌,試圖讓對方解答。
「一水橫金,這是什麼典故嗎?」魏西也沒鬧明白這紙條上的東西是什麼意思,還指望三人中知識最淵博的秦楓給出答案。
秦楓聽見這四個字,想了想,就開始搖頭。「我沒見過這個詞,只不過我都好幾年沒讀過書了,也不一定說得准。」
魏西想起秦楓修煉的樣子,還是頗為惋惜。
三人中間最有文化的秦楓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魏西和連鉤漌兩個人更不知道這一水橫金是個什麼東西。
「且不論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魏西提出了一個新思路,「我們想一想這張紙條怎麼夾帶在任務牌里的。」
連鉤漌把任務牌放在桌子上,「那個縣丞把牌子還給我的時候面色無異。這牌子做工不是很好,這麼張紙都能塞進來。我接過來感到兩塊竹板之間有輕微錯位,猜測有人動過手腳,誰知道是夾了東西。」
縣丞接牌子還牌子都在三人眼皮子底下,動作都正常得很。
只有來迴路上的縣丞和那個沒露過面的知縣有動手腳的嫌疑,魏西把紙條湊到眼前,靈音從她衣襟里鑽出來。
這紙條不大,雖然能看出來寫的人很倉促,但是字跡比魏西工整的字漂亮太多。
魏西摸了摸墨跡,有些拿不準,她把紙條遞給連鉤漌,「你看看這墨跡像是新寫的嗎?」
術業有專攻,聽魏西這麼一說,連鉤漌把紙條拿過來,看了看,又湊到鼻子底下穩了穩,篤定地說道,「絕對不是今天寫的,看這樣子寫了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這紙條是寫好了很久,伺機塞進我們的東西里?」秦楓滿臉都是不解。
「來到青城派的每一天我都在問為什麼。」連鉤漌一臉緬懷,「至少我們能解開眼前的這個疑惑。」
魏西白了連鉤漌一眼,「你們覺得程縣丞會幹這種事嗎?」
「他?這老頭很明顯有事瞞著我們,就算知縣病了,也不能在門口打發我們。」
「不止,這個縣丞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我們去渙河堤壩,我們幾次三番說要去堤壩他才想了個祭河的由頭。」連鉤漌接上秦楓的話茬,語氣又快又急。
「何止縣丞,整個鎮子都不想看見我們。」魏西想到了什麼,她跑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向外看,接著她招手讓秦楓和連鉤漌過來。
「辰時都快到了,」魏西指了指窗外,「外面沒幾個人。」
「更像是死氣沉沉吧。」秦楓趴在魏西的肩膀上。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倆誰說話更惡毒一點,」連鉤漌踮著腳尖往外面看,「不過這次你倆都含蓄了,這個鎮子上的人都死哪去了?祭河了嗎?」
魏西把窗戶關上,靈音從桌子上飛過來,踩著連鉤漌的頭蹦到了魏西頭上。
「這紙條如果是縣丞給我們的,他也沒安好心。」連鉤漌如是說道。
「所以是知縣給我們的?可是他給我們這種紙條做什麼?」秦楓感覺自己距離真相只有一點點距離了,但她死活摸不到真相的腳後跟。
「知縣不是把消息給我們,他是把消息給外人,」魏西幫靈音撐開腦袋上的兜兜,靈音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我們這些從外面來的人。」
「這就是個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如果是真的,知縣的情況可能不太樂觀,」魏西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秦楓和連鉤漌,補充道,「我們的處境也可能不太樂觀。」
「如果我們在客棧待到汛期結束,假裝我們從來沒收到過,」連鉤漌夾起那張小小的紙條,「這張絕望的紙條,等著回青城派就好了。」
秦楓雖然沒抓住真相,但是她抓住了一個可能,「我們不能待在客棧等著這些汛期過去!」
「為什麼?你等了好幾年魏西和我才降臨到你的生命中,就像阿古嘴裡的奇蹟一樣!」連鉤漌無比懷念過去在寶象城只需要考慮偷誰東西的日子。
「第一,這是我們的任務,加固堤壩。第二,堂口鎮有古怪,縣丞越俎代庖、知縣不見蹤影、街上死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