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但也頗為知名,營門將校雖見他們帶了一個陌生面孔,也不敢上前盤問。
任廣圖剛拿下麗城,因和楚莊王事先有約,便揀拔精銳,率步騎直逼臨安城下,傍晚時候,命順時風、財生主率部佯攻,觀看城上的戰守虛實,入夜才消歇下來。任廣圖發現楚鍾兄弟未有稟明,便擅自潛入城中找蘭修儒復仇,生怕有個閃失,急命一卦清和漣嵐前去接應。
他又得知楚莊王大軍未到,便好整以暇的在營中排開宴席,為諸將請功。一卦清三個回來的時候,諸將正喝的杯盤狼藉、熱火朝天。
任廣圖在主軍大帳外面擺了數十道流水席,著兵卒殺牛宰羊,割雞烹狗,雖不精細,卻十分豐盛。
楚鐘面色陰沉的坐在一旁,任廣圖只道他因未能得手,心有不快,安慰了幾句,便暫將此事放下,繼續向諸將勸酒。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將官,踉踉蹌蹌的跑到楚鍾桌前,舉起酒杯叫道:「楚將軍,來,喝一杯。」
楚鍾淡淡瞟了他一眼,知他是軍中旅帥,喚作什麼耿大志,看了看桌上的濁酒,沒有說話。
耿大志自顧一飲而盡,大著舌頭道:「楚將軍,你就是太心急了。勝敗乃……乃兵家常事,何必悶悶不樂。有咱們諸將在此,還怕那姓蘭的孫子多生條腿跑了不成,此事包在我老……耿身上,來日攻破了臨安城,拿住了蘭……蘭修儒,我挖了他心肝下酒,給你楚將軍出氣。」說完笑嘻嘻的看了楚鍾一眼,又斜瞅著楚齊,吞了吞舌頭,嘿然道:「楚……小姐,你真是美過天仙呀,來,跟我老耿喝……喝一杯。」說著將酒碗遞到楚齊面前。
楚齊冷著俏臉尚未說話。楚鍾端起酒碗冷不丁的潑了他一臉,怒道:「喝,今天不喝死你,爺爺就不姓楚。」
耿大志酒勁一醒,瞪著眼道:「姓楚的,耿大爺給你老子報仇,你他/媽別不識抬舉。」
「去你/媽/的,你是誰大爺?」楚鍾拽過他的襟領,按到桌案上,響起砰的一聲,耿大志悶哼一聲,腦袋都木了半邊。楚鍾微微冷笑,捏開他的下巴,抓起一大壇酒灌了下去,「你個老小子,給你醒醒酒。」
「楚鍾,你給我住手。」諸將聽到動靜,一個個轉過頭來,任廣圖皺起眉頭,怒喝了一聲。「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他們拉開。」
幾個將領慌忙上前將耿大志救下來,卻無人敢招惹楚鍾。順時風嘿笑道:「兩位今兒個都喝多了,手腳摩擦也是免不了的。來人,快把耿旅帥扶下去。」
眾人醒悟過來,連忙招了幾個兵卒過來,將耿大志扶住,只是楚鍾這一灌,著實又讓他喝了不少,耿大志走了兩步,被夜風一吹,登時哇哇大吐起來。
眾將紛紛掩鼻,躲到一旁暗暗竊笑。
「任叔,小侄身體不適,先行告退。」楚鍾勉強拱了拱手,也不管任廣圖作何想法,大步衝出營帳。
「你看看這事鬧得。」三人走進營地,剛巧撞到這一幕故事,一卦清連連搖頭,大是不以為然。
「三弟,五妹,你們可回來了。」順時風瞅見三人,連忙放下杯碗,大步迎上,「七弟,你怎麼也來了?」
「大哥,我和三哥、嵐姐是在城裡碰上的。」楚煌嘻笑說道。
「哦,」順時風也不多問,招呼道:「你們還未吃晚飯吧,正好南王設了酒宴,大家一起入座。」他笑著攬住楚煌肩膀,轉身入帳。
順時風一身戎甲,披散的長髮也束在頭頂,面孔瘦削一如往日,神氣卻大有不同,濃髭雖未修飾,反更增勇武之氣。楚煌笑道:「多日不見,大哥神采是更勝往常了。」
漣嵐兩人微微偷笑,順時風尷尬一笑,「南王說為將者應有儀容儀表,我也是不得不然。」
「風將軍,這位是……」任廣圖見順時風伴著一個少年走進大帳,神情熱絡,不由心頭一動。
「南王,這是我七弟楚煌。他年輕雖輕,修為可絲毫不在我兄妹六人之下。」順時風連忙介紹道。
「原來是楚少兄,廣圖早聽東嶽卓先生提起過你,想不到今日才得面見。」任廣圖含笑說道。他生的眉清目淡,面孔白晳,穿一件圓領白袍,頭戴紗羅幞頭,鬍鬚廉廉,頗有儒雅之氣。
楚煌微微一訝,想不到任廣圖如此神氣,與綠林魁首,虬髯大將的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