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收我為徒?!」周幼瓊一臉震驚地望著徐真。
徐真提出的交易內容,讓她十分詫異,這人竟然說要以教授她三個月煉丹為代價,換取她隱瞞對方的存在,以及部分草藥的使用權。
「姑娘誤會了。」徐真則一本正經地否定道,「只是教你三個月而已,以姑娘你的水準,還不夠資格做我徒弟。」
周幼瓊被這殘酷真相打擊得臉色發黑,心中更是不服,忍不住道:「我師傅乃是宗門第一煉丹師,我才不需要你的教導!」
話雖這麼說,但周幼瓊心裡其實也清楚,眼前這人的煉丹水平,很可能還在自家師傅之上。
畢竟師傅對自己那枚培元丹毫無感覺,而這人卻一眼就看透了本質,甚至還能猜到自己煉丹時出的差錯……
其實這倒是徐真想岔了,莫大先生的水平確實不高,但他這人也不妄自尊大,經常會跟徒弟們說,他莫大也不過是修真界的一個小學生,世間高人無數,將來縱然有了些成就,也千萬不能驕傲自滿。
徐真不知曉這其中的緣由,眼見周幼瓊不信,也不多做分辨,只是笑了笑道:「明天那四名藥人就會有所反映,你盡可去打聽一番。」
……
次日。
「田師兄,你這兒的藥人,當真是腹瀉不止、頭昏腦漲、渾身無力的症狀嗎?」周幼瓊來到最後一位田師兄的居所前,不死心地確認道。
「是啊,你瞧這味道……」田師兄一臉無奈,捂著鼻子說道。
丹藥引起的腹瀉不止可不是鬧著玩的,用現代化的話語描述,「大小便失禁」才更貼切一些。
田師兄等於接收了個會隨地大小便的活人,還必須仔細觀察,記錄失禁的時間和次數,可把他折騰慘了。
周幼瓊明白過來,這注意到空氣中瀰漫的怪異氣味,連忙藏住臉上的笑意,轉身告辭。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又忍不住感到心驚不已。
「四個藥人的反應,竟然全都被他說中了,分毫不差……」周幼瓊翻出一張紙條,上面正寫著四名藥人的反應,連用詞都是無比準確,就好像親眼看過一般。
可是這張紙條……是昨天寫出來的。
周幼瓊當然不覺得徐真能未卜先知,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人只憑昨天看了一眼丹藥,就判斷出了所有藥性。
這種鬼神莫測的辨藥能力,簡直聞所未聞……
回到別院,周幼瓊直奔徐真的靜室而來,打開門後,卻見徐真正盤膝安坐吐納。
一天時間過去,徐真的真氣越發充盈起來。
這具身體雖說沒有真正進行過修煉,但先天資質不凡,光是煉化昨天殘存的藥力,都讓徐真受益匪淺。
不,哪怕是三靈根,也做不到這種程度才對,主要還是靠「九陰煞破」之體。先天道體的霸道,在修行初期體現的尤為明顯。
眼見周幼瓊出現,徐真臉色不變,只是露出了些微笑:「周姑娘,打探得如何?」
「全被你說中了。」周幼瓊沒好氣地說道,「願賭服輸,煉製培元丹的藥材,我會給你一份。」
昨天徐真將那紙條交給她時,兩人就打了個賭,賭注正是一份培元丹的材料。
要知道,周幼瓊一個月也才兩份藥材而已,這個月才剛開始,就要被徐真分走一半,著實讓她肉痛不已。
徐真看出了她的想法,卻是笑著開口:「周姑娘,我煉丹的時候你可以全程旁觀。只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想把另一份材料也送給我才好。」
周幼瓊正是肉痛的時候,一聽這話,頓時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做夢!」
……
片刻之後,徐真已經被周幼瓊帶入丹房之中,周遭的僕人全部被屏退,連燒火的童子也趕走了。
畢竟徐真要開爐煉丹之事,暫時還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
從周幼瓊的口中,徐真已經得知了這涅槃道的情況。
不出他所料,這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宗門,全門上下只有一位築基祖師,還常年不在山門,駐地里連鍊氣後期的修士都不多見。
這樣的小宗門,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