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烏蘭鐵騎兵敗如山倒,來時浩浩蕩蕩的一萬騎,能夠逃走的不過四千多騎。
那座並不高的小山,讓這支氣勢洶洶而來的烏蘭鐵騎遭遇了一場慘敗。
被弩箭射死的,受傷墜馬被擒的,總計超過了五千騎,剩下的不是走散了,就是慌不擇路逃入了密林中,被定波軍四處搜捕。
小山腳下的戰場,定波軍的騎兵們騎著山地馬,到處追捕烏蘭鐵騎的敗兵,並沒有去追擊那些已經被嚇破了膽,朝著函天城方向瘋狂逃竄的殘軍。
「何濡明這個狗東西,只知道靠弓弩箭矢,若是真刀真槍正面衝鋒,只需數個回合就能滿山抓羊了。
此番敗下陣來,怕是要被那些傢伙笑話了。」
烏蘭人的萬夫大統領,看著身後僅剩的幾千人馬,又氣又恨,倒是並不擔心被大帥圖爾多訓斥,只是還沒氣完,又覺得異常心疼。
這可都是他庫勒爾部的人馬,死傷過半,回了函天城後,怕是只能投靠一個大一些的部落了,否則整個庫勒爾部都會面臨巨大的危機。
「不好!」
忽然,他察覺到了一絲殺氣,幾乎是本能地勒緊了韁繩,座下的庫勒爾戰馬人立而起,只見一道劍氣自馬首的位置划過,沒有任何停留,下一刻便斜斜向上划過萬夫統領的胸腹。
「刺啦~」
戰馬和統領,一起丟了一些挺重要的身體部位,這位庫勒爾部的首領,再也沒有機會享用部落中的那些美女了,再也不能肆意砍殺那些奴隸了,殘缺的身體就那麼滑落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敵襲!」
剛剛才被定波軍的弓弩射的大敗逃亡的烏蘭殘軍,轉瞬就發現密林兩旁躍出來無數的人。
這些人大多身著勁裝,或是從樹梢上跳下,或是從草叢裡一躍而起,或是從密林中飛出一把暗器。
幾息時間的功夫,便有上百烏蘭人的騎兵死於大成的武者手下。
早前那些隨軍出城的許多草原高手,被定波軍的弓弩手重點招呼,死的死逃的逃,而三個原本想偷襲定波軍主帥的修煉者也被尨山劍派的劍修當場擊敗。
此時的烏蘭鐵騎,烏泱泱的亂作一團,既沒有速度上的優勢,又輸了氣勢,驟然被偷襲下,死的大多是一些甲冑精良的軍官,頓時方寸大亂。
「葉寧,你看好了!」
雲蘇的一絲神識附著在紀平身上,看到那獨臂刀客田化施展出一葉橫空的輕功,從密林中如大鵬一般躍起,騰空到烏蘭人的上空,爆喝一聲,隨即長刀掄圓,劃出了一個對烏蘭鐵騎來說有些悽美的圓月。
只見一道扇形刀氣激盪開去,瞬間上百騎的烏蘭鐵騎,被連人帶馬撕成最少兩片。
「田前輩的左手神刀實在是太厲害了,有朝一日我的左手劍能有他一半的威力,便能獨步江湖了。」
葉寧看的心馳神往,暗暗運起田化傳授的內功心法,照樣子騰空躍起,一道劍氣揮灑出去,也將一個烏蘭鐵騎連人帶馬殺死。
「果然,短短數日,我這左手劍便威力大增,若是再遇到那採花大盜屠中書,十招之內必能取他項上人頭。」
這一劍,似乎為葉寧找回了信心,仿佛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壓抑和失敗,都在這一劍中一掃而空。
下山歷練敗於採花大盜屠中書之手,連累師妹重傷,自己更是毀了右手,這些日子以來,葉寧從天才淪落為失敗者,自認為忍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雖然紀平師兄告訴他,來日方長,不爭朝夕,讓他在山上靜修悟左手劍,劍宮中前輩高人眾多,左手劍法也不是什麼逆天的技巧,定然有長輩能指點一二。
但葉寧毅然選擇下山,想在戰場上逼迫自己突破,悟透左手劍法。
以他的性格,即便是師門長輩,也不願意低頭去哀求。
如今回頭再看,葉寧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無比正確,能夠結識這位神刀大俠田化,便是此生最大的幸運,是上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
他也試圖將紀平師兄引薦給這位神刀大俠,可是紀師兄似乎沒有太大興趣,反而經常跑去找那位姓張的劍客喝酒聊天,這些日子也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