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彥此時已經緩過點神來了,可面對終生難得一見的靈草他顧不得先發問,而是先仔仔細細的把那株靈草看了一遍,然後才用滿是狐疑的目光望著墜兒道「師弟你莫非是在和愚兄動什麼心機?」
墜兒笑著擺手道「師兄別多心,我跟你說那兩個丹方確實是考慮著讓師兄幫忙煉丹的,除此再無別的了。」
盧彥搖頭道「我不是信不過你,但我們初次相識,互相探討一下煉丹之術也還罷了,可師弟你一上來就拿出這麼貴重的靈草讓我煉製,這就讓我沒法不多心了,師弟你雖貴為乾虛宮的弟子,但料想這麼貴重的靈草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吧?要想把它們煉成丹藥理該請貴派高人動手才對,這種靈草不是可以胡亂糟蹋的,我在玄方派也只能算是個技藝平平的,我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讓你把這重任交給我,而且還許以重利,請恕愚兄技藝低淺,這事萬不敢接。」
墜兒略帶不屑的撇撇嘴,隨手又拿出了幾株靈草擺在青石上,不無得意道「師兄你有點小看我們乾虛宮了,這種靈草不值什麼的。」
盧彥這下徹底傻了,事實勝於雄辯,他雖然難以相信乾虛宮的弟子能富裕到這種程度,但那也只是他的揣度而已,人家此刻就在他的注視下跟掏青菜似的一把一把往外拿價值幾十萬上百萬靈石的靈草,他也只能認為是自己眼界太低了,僅管他之前已經儘量把神秘的乾虛宮弟子往高處揣度了,可現在看來自己這井底之蛙再怎麼把人家往高處想也是不夠高的,自己跟人家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所以是無法想像人家的奢華的。
墜兒見把盧彥鎮住了,遂展顏而笑道「不是小弟有意跟師兄炫富,為的只是消除師兄的疑慮,不瞞師兄說,水晴洲的妖獸或將入侵我們南靖洲,而乾虛宮則會首當其衝,所以小弟是奉師命外出暫避的,也就沒法請門派中的高人幫著煉丹了,今日能遇到師兄算是有緣,所以懇請師兄就幫一下小弟這個忙吧。」
聽他提到妖獸入侵,盧彥信了幾分,因為天律盟突然委託他們急尋師尊蘇婉的事令玄方派眾人生出了種種猜疑,其中最大的一種猜疑就是和妖獸入侵有關的。
「水晴洲的妖獸果然會殺過來嗎?」盧彥皺著眉問。
「十有六七吧,我已經警告過穆蕙師姐了,師兄也作點準備吧。」
盧彥的面色凝重起來,他把那些作為報酬的靈草推到墜兒面前,叮囑道「快收起來,這麼貴重的東西可是不能擺在外邊的。」
墜兒沒收那幾株靈草,而是拿在手裡胡亂擺弄著,眼望著盧彥道「師兄可願意幫我煉製丹藥?」
盧彥心疼萬分且緊張萬分的盯著他擺弄著的那幾株靈草,連連擺手道「別磕碰壞了,這可都是拿著靈石都難求來的好東西呀,你……你別這麼擺弄了,快收起來吧,唉,你們這些豪門子弟可真……,你倒是住手啊!」
盧彥急的都忍不住要把那幾株靈草搶過來了,墜兒順勢把靈草推了過去,滿不在乎道「比這好的也有的是,師兄先替我收著吧,不瞞師兄說,我先前已經送給穆蕙師姐兩株靈草了,只要把丹藥煉出來,這三株就都送給師兄了,師兄要覺得這報酬太重了,那就變賣
了換幾株結丹中後期合用的靈草吧,順便也幫我煉成丹藥,回頭我去取。」
「這……」盧彥遲疑道「這個忙我倒是勉強可以幫的,但最多有兩株靈草也就夠了,不過……,你這也太信任我了。」
墜兒憨憨笑道「你是蕙姐的師兄嘛,蕙姐人是很好的,可就她那煉丹技藝令我實在不敢託付她辦這事,就有勞師兄吧。」
盧彥羞慚道「咱們這些天也談的不少了,我這兩下子你也該心裡有數的,太貴重的靈草我可不敢煉製,這結丹中期和後期的丹藥,我要答應你了也只能是請師尊幫忙,以師尊的技藝該不會有太多損耗的。」
墜兒拍手道「那當然更好了,師兄既然打算勞動尊師出手,那這報酬自然不能太少,小弟是誠心誠意請師兄幫忙的,小弟雖是乾虛宮弟子,但在這大難臨頭之際,本門元嬰期以上的弟子都在緊張備戰,沒誰能指望得上了,我一個小修士帶著這麼多靈草肯定是不安全的,這個道理我懂,不如分散出去更安全些,難得碰到師兄這麼個靠得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