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想上前行禮卻被沈清拉住了,只好站在原地對著百丈之外的信義施了一禮,口稱「勞煩二仙君了。」
信義對墜兒點了點頭,然後向沈清道「沈仙子可否告知一下和此子是何關係?」
沈清以神念答道「我有意收其為弟子。」這是最好的遮掩說辭,也是最強的抗爭手段,僅管已經為最壞的情況作了周全的準備,但她還是得盡最大努力不讓信義把墜兒帶走。
這個回答果然令信義皺起了眉頭,二仙君是個直率的人,他緩緩的飛到沈清的近前,頗感為難道「師母對我有過囑託,若見到持秘符者,要立即把他送到紫霄宮善加照管,師母既有此安排想必是定有深意的,此子既然以秘符向我求助,那我就一定要遵照師母的吩咐行事了,有一點我可以向你擔保,紫霄宮定然會善待他,直到師母歸來親自處置此事,余者我就不能保證什麼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然後又很真誠的繼續說道「經信情一事,仙子與我紫霄宮算是有些往來了,我們感念仙子的接待,也感念清緣派在解救信情一事上的盡心盡力,所以在這件事上咱們最好別傷了和氣,再有,仙子說是來此雲遊的,站在私人的立場上,我要勸告一句,千宗會是不願意讓仙子在當今這個時候深入蒲雲洲的。」 .??.
沈清擺出商量的姿態道「我已經退出天律盟,與清緣派也沒多大關係了,否則就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外出雲遊了,我以道心擔保不是來刺探蒲雲洲這邊消息的,二仙君可否助我過境呢?」
信義看了一眼峰瀾,沉吟道「如此說來……,我是信得過仙子的,既然仙子以道心立誓,那我願擔這個責任,安排仙子過境,但條件是一路上只能乘坐傳送陣,中途不可提出停下來遊覽。」
「好,這個沒有問題。」沈清爽快的答應下來,能乘坐傳送陣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那這位小道友的事……」信義看向了墜兒。
「不行!」沒等沈清開口,呂罡大喊了一聲竄到墜兒身前,舒顏緊隨著也沖了上來,兩人以決死的表情擋在墜兒兄弟的前面。
墜兒與沈清沒有把暗自商量的謀劃告訴呂罡和舒顏,因為沈清要把這場假戲演得更真實些,畢竟她能洞悉花蕊仙妃這番安排的意圖靠的是自己已知墜兒就是尋易的轉世之身了,如果特別配合的就讓信義把人帶走,那信義估計就要起疑心了。
墜兒也是有自己戲份的,此時他故作一臉懵懂的對信義道「二仙君,我以為您就是來幫我脫困的,要是知道得去紫霄宮,我是不會請您來的,為什麼非要讓我去紫霄宮啊?」他說完可憐無助的看向沈清。
在一旁的峰瀾聽到此處識趣的退開了,既然決定要賣紫霄宮個人情,那就不能太礙事了,反正若出什麼亂子自有信義擔著,他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
信義和顏悅色的對墜兒安撫道「你不必慌張,我們是出自一片好意,會給予你最好的照顧,紫霄宮的環境不比清緣派差,據我的猜測,我們宮主應該
是覺得與你有緣才想要福澤於你的,她在告訴你這個安排的時候難道沒和你說些什麼嗎?」
墜兒哼哼唧唧道「我都沒見過她,想來無非是憑了尋易前輩的一點情面……」
「信情?此事和信情有關?」信義關切的盯著他問。
沈清暗道不妙,深知他們這幫不善動心機,不善演戲的再跟人家說下去很快就會露餡,戲演到這份上就得趕快收場了,遂忙插嘴道「二仙君,可否讓我們商量一下再給你答覆?」
「這事沒什麼可商量的。」呂罡陰惻惻的說,他看向沈清的目光第一次出現了陰寒之色。
舒顏則緊緊的挽著墜兒的胳膊,看向沈清的眼神也有了明顯的不滿之意。
信義真是看不懂這幾個人都是個什麼關係,眼見沈清突然出手封印了呂罡和舒顏,他滿腹疑雲的對沈清點了點頭後退開了。
沈清把三個小傢伙拉進護體神光後,一刻不敢耽擱的對呂罡作起了解釋,她是真不敢耽擱,把焚恨貼修煉到第三層的呂罡就是一個火藥桶,要是把他憋炸了,那後果是無法預料的,那股強大的威力如果發不出來會有可能把他自己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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