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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山中,一條大峽谷橫跨茫茫雪原,猶如天壑。
呼呼~
此時天色漸晚,附近颳起了暴風雪。
峽谷深淵中,三團黑氣打得不可開交,其中的兩團,戰鬥到現在已經奄奄一息。
「賤人,你今天非要趕盡殺絕嗎?」
「放我們一條生路,就當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冰火判官從黑氣中現出了原形,一個怒氣衝天,一個放低了姿態低聲哀求。
就在不久前,他兄弟二人一不小心撞破了這個女人的秘密,結果招來了殺身之禍。
「如今,你兄弟二人已經知道本座是仙門安插在地府的臥底,你們認為本座還會留活口嗎?」
另一團黑氣中,一個女子的身影浮現,手持黃泉燈,烈焰紅唇蠕動,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細長的指甲,胸前的豐滿盈盈顫抖著,嫵媚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和冷漠。
她的皮膚白得有些不像話,臉上的妝也很濃,就像個化了妝的死人。
這一屆地府的孟婆,竟然是一個風韻猶存的艷婦,而且看樣子,比沈瑤嬌還豪浪不拘,明明已經下了狠心,要殺死這鬼吏兄弟二人,卻還不忘在對方臨死前勾引調戲一番。
「好了,受死吧!」
戲弄的同時,孟婆並沒有絲毫的遲疑,冷然掠到近前,尖尖的幽冥鬼爪,直接毫無懸念地刺進了烈火判官的胸膛。
她的實力在這一界的地府陰司鬼吏中,也是非常突出,能與府君持平,此前跟仙門中人接頭時,不小心被這鬼判兄弟撞破,一路追殺至此,也完全是碾壓的局面。
如今這鬼判兄弟已經是強弩之末,她想滅口,基本是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在森白的幽冥鬼爪刺入烈火鬼判官胸膛之後,孟婆妖妖的臉色卻是一變。
「玉魂珠?究竟是誰在操控你……」孟婆恍然醒悟,「不對,閻君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做,你是被修道中人奴役了!」
她這一擊,已經牢牢抓住了烈火判官的鬼身要害,正因如此,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玉魂珠的存在。
「老二,怎麼回事?」
另一邊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葵水判官,藍幽幽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兄弟二人情同手足,葵水判官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也跟眼前這賤女人一樣,早已經背叛了地府。
「大哥,我情非得已啊!」
被孟婆抓住鬼身要害,烈火判官的面龐痛苦扭曲,但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苦笑。
剛才被追殺的時候,他已經向那個人發出了求救,因為憑藉心神相互感應,烈火判官知道眼下那個人也來到這片雪山了。
但說實話,烈火判官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一來是因為感應到那個人離得有點遠,二來,自己只不過是被人家奴役的一條狗,真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人家恐怕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說,你到底是哪方的臥底!」
孟婆臉色閃爍了數息,手上突然擰緊了烈火判官鬼身的要害,開始嚴刑逼問。
她是仙門派去地府的臥底,這麼重要的事,自然要調查清楚,當即,也不急於將鬼判兩兄弟弄死了。
「本官也是仙盟的人……」
烈火判官自然不敢吐露真相,於是機智的撒了一個謊。
然而,他面前這女人似乎是非常的聰明,一眼就看穿了他在胡說八道。
「如果你真是仙盟的人,在告訴我這個秘密的瞬間,元魂就已經被玉魂珠撕碎了,這種雕蟲小技,也想拿來忽悠本座,真是可笑!」
孟婆舉一反三,直接就拆穿了烈火判官的謊話。
被玉魂珠控制的人,一旦內心產生背叛或者威脅主人的想法,立刻就會魂飛魄散。
這烈火判官講出了秘密還安然無恙,只能說明他在扯謊。
也正因如此,烈火判官怒了,破口大罵:「你這賤人竟然知道,本官說了也是死,你覺得本官還會任由你擺布嗎?」
「我會讓你兄弟二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孟婆冷酷笑著,當即另一隻手幽冥鬼爪探出,將葵水判官也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