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青想了想,抬手召出青獅,乘了上去,任其漫步而行。
準備先去尋田勇等人旳蹤跡,路上順道也收集一些蟲蠆。
晃晃悠悠的剛飛了沒多久,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打鬥聲,還有喝罵聲。
「你們這些騷蹄子,肯定是你們將蜂蜜偷走了,還把那些金殺蜂殺了養花。」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賊喊捉賊,還破了這一處快蘊養成的菊花瘴氣。」
「還敢抵賴,看來今日定要讓你們餵了你爺爺的蠱蟲不可。」
「怕你不成?
如今奶奶我也不嫌棄你們這些腌臢貨醜陋,一併捉了回去,采成人干,剩下的再做成肥料養花。」
「……」
「罵聲?」
靈青本也沒在意,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想繞過去呢。
「這話能聽得懂?!」
只是突然發覺,自己竟然能夠聽得懂他們的話,頓時來了興趣。
一拍青獅毛茸茸的腦袋,讓它轉過去看看。
剛轉過山頭,就見著他收攝野蜂和花瘴的那片花海之畔,正有兩伙人在戰鬥。
一伙人多是簪花披錦的嬌美女子,其中還夾雜著幾個牛山濯濯身披袈裟的和尚。
雖是一毛不生,但那模樣卻是生的十分俊俏。
她們使的手段,靈青也十分眼熟。
精美的花籃、花枝、繡花手帕等, 潑空灑出各色嬌艷的花瓣,瀰漫著種種煞氣。
正是十二花神秘術中的手段。
另一邊的他也不陌生, 黑壓壓的一片蠱蟲在漫天的花海里穿梭。
有的被花煞毒殺, 有的則將花煞啃食一空, 破了對方的法器。
就連著裝也和當初被他廢了修為的兩人一般無二。
想來應是同出一門,是個煉蠱的門派。
大部分人說的都是方言俚語, 只是雙方領頭的幾個說的近似漢話。
雖然也有些口音,但好歹每句話靈青都能聽得懂。
在一旁偷聽了一陣,他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使用花煞的一方是木仙庵的弟子, 而使用蠱蟲的則是金蠶洞的人。
腳下這片花海和峭壁上的蜂巢雖是天生天養的,但早就被他們雙方視為自己的地盤了。
一方要捉蜂子煉蠱,一方要取瘴氣煉煞,各取所需,倒也沒什麼衝突。
不過突然來了個靈青, 不僅將金殺蜂收了三分之一, 蜂巢割去了一大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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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順手將瘴氣收走了。
雙方之間誤以為是對方做的, 口語衝突之下, 忿火上涌, 這就鬥了起來。
只是看了看場中,金蠶洞一方之人各個生得兔耳鷹腮,一臉戾氣。
心知都是一些心性凶厲、惡貫滿盈之輩。
木仙庵的那些女子和尚, 倒是面容嬌美俊俏, 但行動之間媚態百出, 難掩一股淫邪之氣。
又聽其言語, 想來修煉的是這陰陽採補, 淫殺了不少人。
靈青一看之下, 本欲出去講清緣由,說和一番的心也淡了。
若他們是一兩散修,因事出於他, 他還會管上一管。
只是這兩個門派,他就不好插手了。
若是心性平和之輩,他賠上一些東西, 也能免了干戈。
但這類心性兇惡之輩,只怕不會聽他解釋, 必然要糾纏不清。
牽連起來,再引來他們身後的師門, 又是無窮的麻煩。
屆時他總不能將雙方宗門都一併鎮壓降服了吧?
修煉還來不及呢,他哪來的那個閒工夫?
索性讓他們各自去斗。
想來一同在這十萬大山中討生活, 沒能滅了對方, 也必然有些潛在的規則。
他不清不楚的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了。
想罷之後他一撥青獅,轉了個方向,又離開了。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