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束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渭城金黃色的大道上,遠處的城門口,士兵剛剛將那古樸的城門拉開,黑壓壓的等候進城的人群便是沿著吊橋,擁擠著向那一座古樸中沉澱的的城池走去。
在那人群的後方,一名背著彎刀的少年,身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盤坐在城門外那年久的老樹根上,他像是等待了良久,那垂落下來的朝露將他額前的劉海都染上了一層的濕潤。
攏了攏額前的劉海,少年的目光微微的皺了皺,等到看到那人群逐漸稀疏的時候,方才緩緩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微微的抬頭望著那青色的古樸城牆,不由得是嘆了口氣,五年他未曾下山進過這座城一次,而最近不過一月的時間,他卻是前後進了這城三次,如果算上這一次那便是四次。
「在那山洞裡面呆的太久了,貌似有些不太習慣這突然間的喧譁了。」
揚了揚那一張相比與一月前稚氣早已經消去大半的面頰,寬闊的街道上,少年皺了皺眉頭,望著周圍車水馬龍的繁鬧景象,他顯得有些孤寂,恍惚間他覺得自己貌似和這裡的一切突然間有些格格不入了起來。
「呵……真是個怪異的想法,貌似是我從來沒有融入過這種繁鬧之中吧?無論是在那西岐山,還在在那雲澤山莊,我始終都是最孤寂的那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站在原地稍微適應了一下這番的喧鬧,他背著彎刀逐步沒入了人流之中。
一間酒館內,李陽搓了搓手,一連點了幾盤喜愛的菜餚,又要了一壺熱茶,吩咐跑堂的趕緊下去準備,這些天在那山洞裡面到真是憋壞他了,每天吃的都是一些硬的跟石子一樣的剩肉,喝的都是一些提前打來有些發餿的泉水,到了後面修煉的時候,他幾乎是沒有出過石洞一步,那份勤奮勁到真是少見。
好在,他心性到是不錯,半個月的孤寂算是被他生生的熬了過來,然而無論他心性再怎麼老沉,再怎麼說畢竟還只是十六歲而已,一個十六的孩子在深山老林之中受了那麼多飢苦,只怕是出來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大吃一頓的吧?
「小二,上酒!「
幾聲粗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著幾聲駿馬的嘶鳴聲長而悠揚,一時之間吸引了不少酒館內食客的目光,坐在靠窗邊百無聊怠的李陽,倒了壺熱茶,也是有些好奇的探了探身子向著下面望去。
來人有七八個左右,個個是體型健碩,目光精銳,在他們的身後背著一把把穿著鐵環明晃晃的大刀,那刀名為九環刀,形狀與同著一般的刀相同,惟其刀身厚,刀背上穿有九個鐵環柄後有鐵環。
為首的男子,穿著一件褐色的長褂,長褂上繡著一把小巧的九環刀形狀,他的身手異常的靈活,翻身下馬,將那馬韁甩手給了在門外等候良久的跑堂,丟了一錠銀子做打賞,在那跑堂眉開眼笑的獻媚聲中,闊步邁入了酒館內。
「伏虎山金刀門的人,奇了怪了他們不是在幽州一片區域分布麼,怎麼跑來渭城這邊來了?渭城通往北方,這群傢伙是要往北嗎?」李陽皺了皺眉頭,收回了打量的視線,暗自沉吟了一聲。
在朱雀國的百大勢力之中,金刀門論實力足可以排進前三,在朱雀國若要提起刀客,許多人自然而然的會想起伏虎山金刀門、南流沙的青山宗,這兩大勢力在朱雀國是刀客進入百大勢力之中排名前十的存在,至於其他的用刀勢力都是一些籍籍無名的存在,至於雲澤山莊?伴隨著他的沒落,早已經成為了歷史中的塵埃。
「唔……五年了,也不知道金無名那個傢伙現在如何了,當初就是因為他,若男姐替我受了一掌方才在玄庭會第一輪考核中慘遭淘汰,嘿……聽聞當時之所以在玄庭會的時候有那麼多人圍攻我和若男姐,便是這傢伙暗中挑唆的。」
「一個朱雀國用刀最後精妙勢力的少莊主,和一個朱雀國末尾勢力用刀的少莊主,不知道如今誰的刀法更為玄妙,我到是有些期待了起來。」隔著那窗口,眺望著遠方,少年那雙漆黑的眸子顯得格外的明亮。
金無名的實力不容小覷,當年在他的帶領下,金刀門年輕一輩在那玄庭會上也是大放光彩,若不是當時羽靈太過的耀眼的緣故,這金無名只怕是要屬於五年前的玄庭會上當之無愧的一匹最大的黑馬。
玄庭會的排名,是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