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漸深,天元派大殿內。
「宗主,還請告訴我,我父親究竟和您有什麼樣的關係?如果不問個清楚,我寧願死去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受這天元派的恩惠。」沉歡的臉色略顯疲憊,深情倒是堅定的很。
「這麼晚來這裡就為此事?你回去吧,我和你爹也算的上是老朋友,他決定的事情,我不會就這樣告訴你的。」薛諭沒有想到這沉歡居然這麼晚還會找上門來。
沉歡不肯,道:「如果宗主今日不說個清楚,我只能一直賴在這大殿內了。現在已是深夜,若是我一直待在此處,相比後面傳出去對於宗主的名聲也是不好的。」
薛諭汗顏,沒想到這沉歡倒是率先對自己撒潑。
大殿之中此時的確是沒有幾個人,出去採購的長老們還需要幾日的時間才能夠回來。
薛諭無奈的搖搖頭,長嘆道:「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你又何必過於糾結?總之,我愧對你和沉天。」
「宗主難道曾經做過對不起我爹的事情?」沉歡突施冷箭,直接令薛諭有些措手不及。
薛諭有些呆滯住了,他看到沉歡的這般反應還有那直勾勾的眸子,他知道今日不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沉歡,其是不肯放過自己的。
他原本可以強行派人帶走沉歡,但既然沉歡能來第一次,那就有之後的無數次,因此那樣的話也是於事無補的。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對沉歡動手,他本來就對於沉天有些愧意了。
薛諭只好作罷,道:「既然你執意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反正這些事情總有一天你是要知道的。」
薛諭帶著沉歡來到內殿之中,又給沉歡倒了茶水,二人也是坐下談起之前的事情來。
「我和你爹年輕的時候就是至交了,那時候還沒有現在的天元派。我和你爹相遇在一場錦城的比武大會之中,當時我和你爹都是大會之中的選手。我和你爹一路過關斬將,各自擊敗好幾名強者,最後我和他也是在決賽相遇。當時以為,那場比試我會輕鬆拿下,但沒有想到卻遇上了你爹這個強手。我和你爹在比武場上鬥了近百個回合,我二人皆是底牌盡出,但都無法真正的占到上風。後來那些人實在看不過去,就以我二人並列第一從而得以結束了那場爭鬥。但我和你爹都是好鬥之人,這樣的結局總歸是難以接受的,因此我二人約定在三天之後,在那錦城的琅琊山上決出最後的勝負。」
「三日之後,我二人果然都是如約而至。我二人不吃不喝在那琅琊山上鬥了三天三夜,我連連破解了你爹無數招,你爹也是令我在全身上留下不少傷痕。之後,我二人皆是沒有了力氣,都無力在戰。那時候我就知道我薛諭這輩子倒是真正的碰到了一個令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對手。我和你爹相見恨晚,即是對手也是極為要好的朋友。我和你爹相約在五年之後,再次在這琅琊山上決戰,到時候無論如何,必須決出個勝負。五年之內,我四處週遊,成長了不少。而且在這五年之內見慣了這亂世之中的人倫慘變,那時候我就有創立天元派的想法,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在這亂世之中以和而生。「
」五年內,我聯繫了眾多強者好友,當然也包括你爹。可我一直在江湖上打聽你爹的消息,一直未果。後來天元派正式建立,我成為了天元派的宗主。但宗派建立初期往往是最不穩定的時候,而且當時江湖上已經有霸天宗、利刀門幾個門派,天元派初期勢力弱小,這就難免會引來不少人前來吞併。我和當時無數不多的天元派人手,整天沒日沒夜的搏殺,在經歷了無數天的爭鬥之後,最終才得以得到江湖上的認可。不過那時候,天元派也是受傷慘重,派內存活下來的人也是少的可憐。不過好在也算是在江湖之中立足,之後我又不斷努力,終於又是將宗派勢力重新拔起。加入天元派的人手也逐漸多了起來,為了進一步擴大宗派體系,因此也就必須要在四處尋找各種資源。」
「這樣以來就又避免不了和其他宗派之人爭鬥。有一次我率領宗派弟子尋找物資,奈何直接在半路碰上其他宗派的人馬。而且當時我沒有想到的是,我一直尋找多年的沉天,居然卻是成為了九龍堂內的統領長老。」
「什麼?你說我爹是九龍堂的人?」沉歡錯愕,表情已經失去理智。
這般反應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