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的意識里隱約的能夠看清木餚的臉龐,他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似有著萬千條蟲在啃咬一樣。
老者在心海之中連連呼叫,而林煜的雙眸則是不堪重負的垂落下來。
等到林煜再醒來之時,自己竟是在一個陌生的客棧房間之中。
胸口的疼痛已經強烈到扭曲,林煜微微動一下,便能夠感受到身體四處傳來的啃咬之痛。
林煜胸膛上的毒素已經開始向著軀體四處蔓延,胸膛之上的印記已經是開始發黑。林煜的面色蒼白而泛黃,嘴唇乾裂而無色。
「這裡是」林煜掙扎著掃動著周圍。
一道還算熟悉的身影,緩緩走到林煜床邊。
「林兄,你終於醒了。」木餚關切的問道。
林煜努力扭了扭腦袋,看到是木餚之後,強擠出微笑:「原來是木兄,這裡是哪裡啊?」
木餚扶著林煜從床榻之上坐起,解釋道:「這裡是去往登雲莊路上的一家客棧。這是你昏迷的第三天。」
「登雲莊?木兄啊,我們去哪裡幹嘛啊?那司北淮還未抓住呢!」林煜忍著鑽心之痛道。
木餚眼神一寒,冰冷的道:「你身中金蠶蠱毒,如今已是命在旦夕。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司北淮的事。真是不知死活!」
林煜苦笑,腦海中回憶起當晚之事。
不情願又委屈的罵道:「餵木兄!都這個時候就別說風涼話了,我可是為了救你才中了那惡賊的道啊。」
木餚白了一眼林煜,繼續冷言道:「誰要你救?那種級別的毒氣怎麼可能進的了我身?」
林煜驚訝的叫喊一聲,越想越氣:「你早說啊木兄!我還以為是你沒反應過來呢!」
「是你自作多情,怪不到我頭上!」木餚撇過頭唏噓的道。
林煜心口一涼,身體之上的痛感更加劇烈,連連又在口中咳出不少鮮血。
木餚即刻扶著林煜,緩和了幾分語氣道:「好了好了!此次去登雲莊就是為了解你身上的金蠶蠱毒。這毒素在這小小的蒼蘭州之中也只有那裡可以解了。」
林煜隨意的擦拭嘴角,謝道:「原來是這樣,木兄,謝謝你了啊。我昏迷的這些天,麻煩你了。」
「到登雲莊還要幾天的時間和路程,你體內的毒素越發劇烈,能不能抗到那裡,就看你自己了。」
林煜苦笑幾聲,不做回答。反倒踉蹌著坐到房間之中的桌椅一旁,拿起桌子上的酒盞自嘴中灌下。
「都這個時候了,還喝酒?」木餚也沒有阻止林煜,只是冷聲言語。
林煜笑道:「想起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只覺得這東西苦澀辛辣。現在喝的多了,倒是覺得這東西還能夠緩解一些自身上的痛苦。第一次喝酒,還是和她呢」
林煜回想起碧天城之中的白裙身影,往日的回憶瞬間湧起
木餚也坐到一旁,從林煜的手中搶過酒盞,倒下一杯,自己飲下。
「怎麼,想到自己喜歡的人了?」
林煜笑著搖頭:「談不上喜歡,只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朋友罷了。」
「不說這個了,木兄我看你也不是這蒼蘭州人士,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緊說著,林煜將眸光全部放在木餚臉上。黑眸緊緊的對視著木餚,令得後者都是有些不自然。
「,你看我幹嘛?我,我是天九州之人。」
「天九州?,阿研也是天九州之人。」林煜聽聞,想起此時不知在客棧之戰是否安好的楚清研和穗穗。
「阿研?,看不出來,追隨你的女人還蠻多的。」木餚調侃道。
林煜心中一緊,阿研這些天沒有了自己的消息,定然會擔心。
「木兄,我們還需要儘快趕到登雲莊,之後我在錦城之中還有事要處理!」林煜有些焦急的道。
木餚抿嘴,隨意的問道:「那姑娘對你很重要啊?」
「木兄說笑了,她只是我的一個很好的妹妹。我不在她身邊,她一定會著急的。」
木餚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寬慰了一句:「我準備好了馬車,你若能撐住,最多兩日便可到達登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