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峰,文殊閣,主要屬於戴佩玖的爹管轄,所以戴佩玖出入這裡那是方便又隨意。
他能毫無負擔的帶湛露進來。
文殊閣一共有五層。
越往上,存放的卷宗或者書籍越珍貴,輕易不會給外門的人閱覽。
不過湛露要看的卷宗很普通,沒什麼要緊的,第一層就能滿足了。
戴佩玖把她帶到一片區域,指著左右兩邊設立的六層書架上密密麻麻的卷宗道。
「這兩排是近50年內處理的,與魔有關的卷宗,你可以隨便看。」
「若你要查50年之前的,得去地下倉庫里找了,這上面我們只保留近50年的。」
「好的,多謝。」
湛露道了謝,隨手拿起一卷卷宗,一目十行的看了看。
而後放回原位,再去翻看別的卷宗,如此反覆。
戴佩玖覺得這麼多卷宗一時半會兒看不完,索性去旁邊小榻上坐著等。
他要是無聊了,還能小憩片刻。
不過他不能離開,他得負責看著點這位來歷不明的姑娘。
雖然他很欣賞對方的美,卻也不至於色令智昏到給蒼辰山派帶來麻煩。
別看他平時披著一副不靠譜的皮囊,正事上他可從不馬虎。
「你慢慢看啊,有什麼不明白的,或者有什麼需要,可以問我,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我就在這裡等你。」
說完他歪歪斜斜攤靠在小榻上。
湛露頭也不抬的回了個「好」字,繼續忙著一目十行看卷宗。
這麼多卷宗,她不抓緊時間,真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去了。
一盞茶後,她已經翻看了幾十卷卷宗。
這些卷宗記錄的都是什麼魔物殺人事件,並且有詳細的記載最後魔物是什麼,怎麼被滅的。
幾十來個卷宗魔物種類不同,殺的人的類型也各異,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她又翻看了幾十個卷宗,與前面翻看的那幾十個無異。
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這些卷宗都不是她要找的,她都看困了。
忽而,她從角落裡拿起一卷很薄的卷宗。
上面記載的事件是,爻城多年前有一男子被殺,殺他的女子也死了,女子身上有殘留魔氣。
卷宗後面記載,後來未找到作祟妖魔,連續追蹤半月,周圍無類似案例發生,也無魔物作祟,此次委託便結束了。
這個卷宗是她看過這些中,唯一一個沒找到罪魁禍首的。
她決定就挑這個入手。
「那個,戴什麼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湛露拿著卷宗向戴佩玖走過去。
戴佩玖興致勃勃的支起身。
「戴佩玖,榮幸啊,湛露姑娘終於對我感興趣了,開始打聽我的名字了。」
「另外,我至今單身,家裡結構也簡單,我父親,這夏之峰的長老,我母親,煉丹師,有一個弟弟,你見過,然後就是我。」
戴佩玖孔雀尾巴又開屏了,滔滔不絕的勢頭,準備把自己家底交代清楚了。
湛露趕忙打斷:「打住打住,我對你沒興趣,只是有問題要問你,出於禮貌,問一下你的名字。」
一聽這話,戴佩玖敗了興致,悠悠躺了回去。
懶洋洋道:「什麼問題?」
湛露把卷宗給他:「這個卷宗有沒有詳細一點的信息?「
戴佩玖一眼掃完卷宗上零星的幾行字。
「沒了,這上面記錄多少就是多少,詳細的你得去問問當時處理這件事情的當事人。」
戴佩玖看了眼卷宗後面的章,一個''諾''字,章紋是秋之峰的楓葉紋路。
「很巧啊,這卷宗當時處理的人你已經見過了。」
「就是千暮師兄那個跟屁蟲小師妹,既然是她受理的,想必當時他們是一起去的,你不如去秋之峰問問他們。」
「他們經常一起出門嗎?」湛露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問出的這個問題。
她明明應該信任他的,而且她從隻言片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