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當面請星界主重新審視這條規則。」陳天意知道看守的人做不了主。
陳趙星界裡的事情就只有陳六牛和趙七美能決定,其他弟子都是遵令行事,見不到星界主,跟負責看守工作的人爭論也沒用。
「行啊!我帶你去。」看守說著,忍不住露出嘲弄的笑,邊轉身領路往山上走,邊自忍不住幾度回頭盯著陳天意怪笑。
那幾個提醒了陳天意的人看的暗暗嘆氣,卻又莫可奈何,他們無力再幫了。
「算了,都是命,他命不好才來了這。」
其中一個人的感嘆,讓另外幾個人只能沉默。
夕陽西沉,天地間的光亮漸去。
趙天賜跟著黑袍女人終於見到了五個人遠遠過來。
黑袍女人招呼趙天賜跳下白色結晶廢墟,在路邊一處,讓他候著。
「維持隱絕技狀態,等那個領頭的走到那個位置,你就用絕殺襲擊個頭最高的那個,只重傷別殺死。」
「明白。」趙天賜很期待,覺得這事很有意思,只是奇怪為何不殺?又暗自猜測這幾個人,會不會是襲擊過陳趙星界的入侵者之一?
這麼等了片刻,那一夥五個人出現在趙天賜視線。
他握著黑袍女人給的短刀,等到領頭的人走到位了,當即發動絕招絕殺——
剎時間,青光包裹他的雙腳,體內修力飛快竄過經脈,帶著他猶如疾風撲出!
一閃,趙天賜衝到敵人之間,短刀狠狠砍在個頭最高的人脖子上!
熱血噴了趙天賜滿臉,糊住他眼睛時,他看見黑袍女人從另一邊衝出來,一刀捅進個人的身體。
「別殺!」黑袍女人一聲大喊,短刀拔出、又刺進另一個人胸口。
趙天賜不敢暴露更多絕技,二度發動絕殺,卻發現修力竄走經脈時,經脈一陣脹痛,明明修力流動的路線沒錯,但產生的力量卻比剛才弱了很多,讓他動作間的變化速度沒有比尋常快多少。
『絕殺不能連續施展?』
但好在,敵人更弱。
趙天賜第二刀還是砍中了敵人身體,卻不知道哪裡是重傷又不會殺死的要害,只是一味避開要害。
結果一刀砍中,對手吃痛退避,並沒有喪失戰鬥力。一臉發狠的揮舞長刀反擊,刀上還亮起了金光的修力!
趙天賜大吃一驚,陳六牛和趙七美說過,要修煉到星源灌體境界,經歷體修之後,才能學習兵器,才能把修力灌注進兵器里。
而且差著大境界的對手之間,實力懸殊。
趙天賜急忙退走,他的對手卻得勢不饒人的連連揮刀追擊。
直到被黑袍女人從背後一刀刺倒。
趙天賜鬆了口氣,正想質問黑袍女人是否存心謀殺他時,卻見黑袍女人寒著臉,動怒斥責說:
「襲擊我的膽子去哪裡了!廢物!」
「這人修力能夠灌注兵器,分明達到星源灌體的層次,跟我差了大境界,我怎麼打!」趙天賜憤然反駁,受不得如此屈辱。
黑袍女人眼神複雜的盯著他看了兩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胡說八道!」
趙天賜一愣,意識到那對狗男女以前騙了他們,於是不再說話。
陳天意跟著看守往山上走,一路都沒有見到修煉修力的人,突然就已經到了地方。
星界主劉一亮中年模樣,又高又胖,約莫一米九的高個頭,圓盤臉上配著對細眼,正盤膝坐在圓桌上修煉修力。
陳天意發現他身上的修力光亮有銀、金兩種顏色。
看守稟告了聲:「星界主,這人狂言說星界主的規矩不對,還不知所謂的要來討說法。」
「好膽!」星界主劉一亮猛然睜眼,抓起根棍子從桌上跳下來,當頭砸了過來!
陳天意又驚又怒,一把抓住棍身,質問:「星界主為什麼上來就打人?」
「在我劉一亮星界,我想殺誰就殺誰!」
劉一亮不屑一顧,剛才擔心一擊打死太無趣留了力,此刻驟然發力前推,不再留手。
陳天意猝不及防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引動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