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老王爺,你們別光顧著打啞謎啊。皇上為什麼不處置何真?您倒是跟我們說說啊!」見徐文川壓根兒就不理自己,虎躍越發的焦急了,連聲問道。
徐文川笑了笑,道「這其中原由,還是讓耀庭來對你們說吧。」
這次萬東沒繼續賣關子,對虎躍,烏央,唐心怡等人苦笑了一聲道「皇上不處置何真,那是要留著何真對付我們。」
「什麼!?」萬東此話一出,可謂滿場皆驚。一群小兒女,無不瞪大了眼睛,眼睛中,布滿了難掩的震驚。
虎躍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挫敗仇萬里的陰謀,我們這些人可是居功至偉,散朝之時,皇上不還說了嗎,明日將對我們論功行賞。他怎麼會對付我們呢?」
其餘人,也都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附和。
虎躍見此情景,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道「難怪耀庭的年紀不是你們當中最大的,卻能做你們所有人的老大!你們這些小子的眼光和政治智慧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人家耀庭。」
「爹,您先別急著誇人,說說這其中的道理啊。」
虎敬奇輕嘆了一聲,道「其實,也不能說皇上留著何真是為了對付我們,準確的說,應該是提防!提防我們一家獨大,失去制衡!這權衡之術,自古以來就是統治者馭下終極手段,細說起來,皇上這樣做,倒也是無可厚非。」
萬東點了點頭,將話茬接過來,說道「何真官職不低,位居當朝一品,如果不是國師壓著他,他早就成氣候了。此番,何真先是選錯了邊,差點兒死無葬身之地,皇上力排眾議,非但赦免了他的罪過,而且還讓他繼續留任原職,這是多大的恩惠,何真但凡有點兒良心,就不能不肝腦塗地。另外,何真為了自保,又殺死了仇萬里,仇萬里的朋黨,豈能放過他?何真想要立足,就更要倚仗於皇上的權威。從今以後,這何真便是皇上最信得過的人了。」
「那……那也不能說皇上這樣做,就是為了對付我們啊。」虎躍搖搖頭道。
「雖然王爺品德高尚,從不結黨營私,可在旁人眼中,我們這些人就是,皇上也不例外。仇萬里死後,放眼朝堂,我們這便是獨大。皇上豈能不忌諱?扶植一個與我們不對付的何真,不是提防我們,又是為了什麼?這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虎敬奇忍不住狠狠的給了虎躍一個爆栗,只恨虎躍總是不開竅。不求他能像萬東那般妖孽,趕得上萬東一半,他這個當爹的,也就能徹底放心了。
「皇上不是這樣的人吧?」唐心怡幽幽的道了一句。
她從小跟在白蝶身旁,白震山對她而言,就相當於半個父親,她有這樣的懷疑,乃是理所應當。
徐文川嘆了一聲道「以前他或許不會這樣做,可是這病了三五年,又經歷了仇萬里的背叛,就很難說了。再者,這人,本來就是善變的。」
「啊?怎麼會弄成這樣,豈不是讓人太寒心了?」虎躍一臉無趣的搖頭說道。
「沒什麼好寒心的,自古以來,為君為帝者,都是如此。只要咱們走的正,行的端,光明磊落,皇上要提防,就讓他提防去,有什麼打緊?」見眾人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許多,萬東呵呵一笑,擺手道。
「你小子倒是灑脫!不過說的不無道理,哈哈……」郭毅大笑著道。
「耀庭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走!喝酒去!」
徐文川嘴上這樣說,可從他並不曾完全舒展開的眉頭,不難看出,他的憂慮並沒有完全放下。
……
就在群雄於定山王府聚首暢飲慶功之時,白震山屏退了所有宮女太監,只留白蝶一人,輕聲敘話。
緊緊的握著白震山的手,白蝶一刻也不願意鬆開。就好像一鬆開,白震山就又會消失了一般。
「蝶兒,這幾年委實是苦了你了。你放心,既然上天垂憐,讓我闖過了鬼門關,我就不會再輕易離去,以後父皇要一直陪著你!」
白蝶只覺得倒塌了的靠山,又重新豎立了起來。那種透著溫暖的安全感,讓她的整個心神,從裡到外都輕鬆了下來。這種感覺,白蝶已經幾年沒有體會過了,幾乎都要忘記了。
「父皇,您可要說話算話,不要騙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