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開宗立派
李染清陷入一種很玄妙的境界。
她能感覺自己紮根于堅實的大地中,天地萬物均以她為中心。她能感受到自己掠過高山盆地,無數氣息避開她的鋒芒瑟瑟發抖。她能感受到自己縱橫漫漫長空,一股睥睨天下的孤傲感自胸膛湧出......她能感覺到很多很多。
然後當一切都在她的感受中變化,一切都逃脫不了那既定的規則後,她停住了。在虛空中遺世獨立,突然間體會到一種寂寥的孤寂感。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不知道自己去往何處,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成不變的,生、死、寂、滅,演變輪迴,而她只能立於一側,無人能與之溝通,每個生物都有其既定的命運。那麼她呢?
就在這無盡的思考中,她驀然感受到一股與自己同源的極強氣息。那氣息強大無匹,自己在那面前宛若毫不起眼。於是心念一動,轉眼便來到那氣息跟前。
那是一柄點點光痕構成的古樸長劍,凌空舞動著,或者說,那光痕是無數柄古樸長劍沿著一種韻律巧妙演變出的一柄長劍。
微微的熒光在周遭划動,好比一個又一個巧妙的劍招,又好比一種獨立於世的特殊演變,不受外界影響,一心只沉醉於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不覺,她被這劍招的推算引入迷,不自覺沉溺那劍意劍招。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都消失了,她再次出現在這天地中。她化為一柄劍,一柄有生命通透天地的劍,感受長風吹拂,萬物復甦,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自胸中流淌而出,那一成不變的規律也有了新的理解,這次她能體會到周圍萬物的生長,嬉笑,仿佛融合了天地,那一點一滴若細雨潤進心田,與這天地溝通,傾聽萬物,時境過遷,獨身一人,通體放鬆,悠然自得,在這靜謐中自有一番享受。
春去秋來,幾屬輪迴,不知道又過了幾經年載。
當李染清從那玄妙的境界中退出來時,已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清嘯一聲,從老僧入定中清醒。
環顧體內,真元力順著經脈緩緩流動,小小的元嬰神色安然打坐,元嬰面前浮著一柄纖細長劍,正散發著蒙蒙白光,此次打坐進修,元嬰更為穩定,重要的是心境的穩固,周身氣息內斂,本質未變,卻不若之前般衝動了。
經過先前的經歷,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李染清暗道,這才開始關注自己的外表。
然後,她傻眼了——
媽個雞這野人是誰!!她又穿越了!?
她記得她入定前世一襲白袍,微攏長發,現下卻是灰黑長袍,頭髮糾結成一堆一堆。
她輕輕一動,揚起一片厚重的菸灰,大片大片的灰塵凝結成的沙塊兒從身上剝落,鼻尖陡然嗅到嗆人的灰塵味,簌簌的粉末從頭頂流淌下來。臉上扎扎的,不用看鏡子她都能明白,想必這臉上好不到哪去。
站起來的瞬間無數碎裂的枯草落葉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每走一步都會揚起灰色,她坐定的地方也有一個淺淺的土坑。
臥槽這究竟是入定多久?!修真之人入定本該是片塵不沾,怎的到她這就成了野人?
她卻是不知道,她機緣巧合穩固了自己的修為,一入關便是許久,加上氣息內斂,在這野外中體表宛若死人一般,風雨塵煙,不知不覺便被這灰塵掩埋,若不是這衣服也是修真界特有材質所造,只怕她一清醒便可看到自己衣不遮體!
好在只是厚厚的灰塵凝結,若是再長出什麼青苔,頭上搭個鳥窩,那可真是.....
李染清抽搐了嘴角,一躍而起一路散著灰塵衝著山中小溪而去。果然還是應該學習那什麼除塵術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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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出現在玄墨屋外的時候,又恢復了那簡潔利落的模樣。
古舊的木門輕輕一推便開了,像是瞬間闖入了另一個嚴寒的世界。清冷是這空曠庭院的唯一形容。一絲漠然寒意撲面而來,任院外花紅柳綠,春意昂然,也暖不了這古院片寸。
玄墨坐在院中石凳上,青絲縷縷散開,雙目微閉,修如梅骨的手搭在桌子上,指尖對著一個碧色玉杯。
進入院子的陽光也寒下來,給人以刺骨的寒意。唯一的熱源,便是旁邊一個小小的火爐架著一樽古舊的燒酒,在
第42章 五十年(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