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貌不揚的瘦弱少年白老鼠,真像是一隻剛剛偷了雞蛋的小老鼠一樣,在生活區到處亂竄,鬧得雞飛狗跳。
四面八方,到處都有追趕他的學兵,看樣子,他是犯了眾怒,這次竟然出動了上百名學兵,一起對他圍追堵截。
白老鼠連聲怪叫,東逃西竄,慌不擇路,最終竄進了一家飯店的後廚,又從後廚逃到了前廳,終於被包括「黑星」在內的幾十名學兵團團圍住,一名學兵手持橡膠軟棍,在他小腿迎面骨上狠狠來了一下,白老鼠慘叫一聲,飛出七八米,狠狠砸在地上。
&老鼠,看你往哪兒跑!」
&老鼠,把你騙的錢統統拿出來,還有我祖傳的紫英砂石吊墜!」
&有我的銀血刃!」
眾多少年全都是血氣方剛,又被白老鼠坑得太慘了,哪裡還忍得住,頓時拳如雨下,一頓痛毆。
白老鼠毫無還手之力,抱著腦袋,滿地打滾,哭得山崩地裂,叫得鬼哭狼嚎,像只落入油鍋的小龍蝦一樣掙扎著。
眾多學兵一陣亂打,和白老鼠熟識的幾個學兵卻是隱隱覺得不妙——別看白老鼠這小子長得歪瓜裂棗,身上沒有三兩肉,看似一陣風都能吹倒,但他出手又陰又狠,尋常鍊氣期兩三重的彪形大漢,三五個都近不得身,怎麼今天一反常態,像是沒吃飽的死豬?
有陰謀!
幾名學兵左右一看,瞬間脖子發涼,表情慘不忍睹!
在他們不遠處,飯店角落裡的一張雅座之內,正是「燎原艦隊」的幾名教官,還有幾名不當班的憲兵,甚至有燎原號的幾名中層指揮官,正聚在一起吃飯,同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學兵舉著橡膠軟棍:「……」
教官舉著筷子:「……」
憲兵看看他們,又看看教官:「……」
學兵嚇得差點兒尿失禁,先下手為強,一個立正:「報告教官,我們抓到了一個賊!偷了我們的傳家寶!」
學兵中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白老鼠,顫顫巍巍站了起來,他的眼淚已經流干,一副無處伸冤,生不如死的委屈模樣,哆哆嗦嗦扯下了學兵服,露出瘦骨嶙峋的上半身,還張開了雙臂。
被打得又青又紫的身上,光潔溜溜,哪有半點兒藏東西的地方?
學兵面面相覷,全都傻眼,打死他們都想不明白,在他們四面合圍,步步緊逼之下,白老鼠怎麼可能將那麼多晶石和法寶,都神不知鬼不覺地藏起來,又能藏到哪兒去?
&
就在這時,白老鼠仿佛受了嚴重內傷,一口黑紫色的鮮血狂噴而出,雙眼泛白,直挺挺地向後栽倒,重重砸在地上!
學兵們瞠目結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面色驟然陰沉下來的教官和憲兵,全都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
半個鐘頭後,燎原號的醫療艙內,紀文德大皺眉頭,皺紋里可以擠出兩臉盆水來,死死盯著病床上的白老鼠。
白老鼠裹在慘白的床單里,顯得更加渺小,脆弱,無助,楚楚可憐,用一種「終於得救,劫後餘生」的眼神看著他。
&教官……」
白老鼠十分虛弱地叫喚,仿佛一語不合,隨時還會昏厥過去。
紀文德的腦袋,頓時脹痛起來。
紀文德原本是戰星同盟的副盟主,一輩子在晶石戰艦上摸爬滾打的老水手,幾年前的「修仙者叛亂」中,他也參與鎮壓,駕馭著一艘受損嚴重的輕型戰艦,連續擊破了三艘修仙者的晶石戰艦,還牽制了燎原號的前身「天幻號」好一陣子,為李耀等人的突襲創造了有利條件。
燎原艦隊成立之後,從飛星界的各個星域遴選修煉天才和名門之後,在教官人選上,更是秉承萬里挑一的態度,聚集了整個飛星界的精英。
能夠成為燎原艦隊負責實際訓練的副總教官,紀文德自然是飛星修士中的佼佼者。
不過,這個一百八十多歲的金丹強者,在面對「白老鼠」這樣千年不遇的奇葩時,也有些頭疼欲裂了。
&趕和毆打你的一百二十二名學兵,已經全部控制起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最嚴厲的懲罰!」
琢磨了半天,紀文德還是板著臉道,「這是燎原艦隊成立以來,學兵之中最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