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看著眼前的玄鐵,這玄鐵明顯沒有鍛打的痕跡。
不排除張浩融化後,重新澆築的,但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手中的玄鐵還微微發燙,顯然是剛剛冶煉出來的。
用飛劍斬下一點玄鐵,用元嬰期的真火煅燒,玄鐵表面出現一點微弱的黑煙、這是微弱的雜質。這進一步說明玄鐵沒有經過鍛打——鍛打提純後的玄鐵,將無法再次提純。
周珏自言自語:「張家可以直接生產99純度的玄鐵,且不含有毒雜質,嗯……等張浩醒來,要好好談談了。」
說罷,周珏盯著玄鐵出神。
張浩說五天時間給自己一個答案,但實際上只用了三天;這三天內,張浩還跑了一趟郡城。
再考慮到張浩成為玄真教的記名弟子、又拜吳方海為義父,周珏不得不認真的考慮與張家的關係。
…………
當此時,棲霞之國的朝堂上,卻不安靜。
東方兩國的突然主動攻擊,不僅將晉陽之國打懵了,連棲霞之國也懵了。
吳方海在大殿上憤怒的咆哮:「晉陽之國都是一幫豬!我之前還提醒過他們,情況不對,防止東方主動攻擊,他們就這麼防備的!十萬邊防軍灰飛煙滅!」
「吳將軍息怒。」御史大夫韓越開口道,「將軍現在生氣也無濟於事,不如思考下,如何應對這場變局。
東方主動攻擊,只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吳方海氣呼呼的,「如何應對?還能如何應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攻對攻。
東方越過了我們在晉陽之國東方邊界的聯軍,聯軍主力完好無損。現在應當立即、不惜代價攻擊秋風嶺的關卡,逼迫對方回師!」
太子開口了:「可是晉陽之國要求我們支援晉陽之國的帝都,在帝都發起一場決戰。」
吳方海依然氣呼呼的:「那根本不可能!
殿下,我們的軍隊,以鍊氣期七層以上為主,約戰軍隊的八成。其次兩成是築基期;只有少許金丹期、元嬰期。
軍隊的行動速度很慢。
相比之下,來自東方的軍團,卻全都是築基期的,他們可以在天空飛行,行動迅速。
如果我們主動攻擊這些敵軍,就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後果難料。
輕則追敵不及、軍隊疲憊,重則遭遇敵人的各個擊破、伏擊、騷擾等,喪師辱國。」
太子不滿意了,「那可以將軍中的築基期抽調出來啊!」
吳方海看著這個太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殿下,只怕這正是敵人希望我們做的。如果我們抽掉了軍中的精銳,剩下的大軍將不堪一擊。若東方再出兵,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們這些將軍幹什麼!」太子發飆了。
吳方海沒有開口,而是看著一直沒有開口的帝王。
帝王終於開口了:「吳方海,朕知道你的策略『可能是』正確的,但晉陽之國的帝都,卻必須保住。
帝都,是一國之象徵。
若帝都被攻陷,晉陽之國將分崩離析。
一旦晉陽之國崩潰,西方情勢將不容樂觀。」
吳方海解釋:「陛下,臣還是認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全力攻擊太華之國、或者滄瀾之國的一個關卡。
只攻擊一個就足夠了,進而引發東方突襲軍團內部的矛盾和緊迫感,逼迫他們回防。
只要我們行動足夠迅速,攻擊足夠猛烈,完全可以切斷其中一國的退路,贏得戰爭的主動權。」
帝王還是皺眉,猶豫不決。
吳方海等將領卻急了,留給自己這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形勢要求西方必須儘快、立即、馬上做出決定,而且只有一次機會!
正當此時,有殿前侍衛來報,說吳方海的親兵、舒本南求見。
帝王點頭後,舒本南進了大殿,先拜見帝王,然後小步快走來到吳方海面前,說是來自張浩的信息,並將一個玉簡交給吳方海。
現在張浩是吳方海的義子,給吳方海傳信等,可以理解。
吳方海看了之後,卻怒視舒本南:「怎麼現在才送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