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帳,安瀾半摟半抱地就帶著丁戈娜出去打車。
丁戈娜半靠著他,腳步有些虛浮,倒是乖乖地沒有再鬧。
招停出租車,安瀾扶著丁戈娜上車,兩人總算分開了,安瀾鬆一口氣,卻也隱約有點遺憾。
出租車平穩地向著丁戈娜說的地址駛去,丁戈娜斜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睫毛輕顫,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安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車廂里陷入沉默。
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個不錯的小區門口。
給了車費,安瀾趕緊下車準備去扶丁戈娜,沒想到這小妞自己就下來了。
一路沉默,安瀾陪著丁戈娜走到樓下,便想告辭離去。
「等一等!」丁戈娜忽然在這時候開口,她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緩衝,清醒多了。
安瀾停下腳步,不解地望著她。
「上來坐坐吧!」丁戈娜聲如蚊吶:「我想找個人聊聊,你不會拒絕吧?」一向辣味十足的她此刻有點底氣不足。
上樓?安瀾看著丁戈娜游移的目光,心突然不爭氣地跳快幾下。
「我······」安瀾不知道該怎麼說。
「走吧!」丁戈娜帶著陣風走了進去,不給安瀾拒絕的機會。
呃!安瀾張口結舌一會,腦袋有點混亂,無奈之下也跟著進去了。
丁戈娜住在三樓,她在前面領路,這會兒做了有點沒羞沒躁的事,不好意思和安瀾說話,一直沒回頭。而安瀾也是叫苦不迭,因為他在女孩後面,恰好對著女孩豐挺的圓臀,這會兒在走動間,那情景叫他怎麼受得了。一時間是看也不是,不看也忍不住,著實難受。
好在三樓還是很快就到了,丁戈娜開了鎖,扔了雙拖鞋過來,對安瀾說:「進來吧!」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套房,裝修簡單,但客廳的布置就很jing致,可見女孩子的品味。
「還要喝酒啊?」進門後,安瀾就看見丁戈娜又從小酒櫃拿了一瓶酒出來,有點生氣,這小妞這麼不愛惜自己。
「好啦!」丁戈娜白了安瀾一眼,卻是聽出其中的關切,道:「就喝一杯,這是葡萄酒,每天一杯,養顏益容,而且是有些年份的,今天便宜你了。」說著,她幫安瀾倒了一杯。
安瀾不置可否,見她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也就任她去了。
「cheers!」女孩端著杯子就碰上來。
「丁同學,貌似喝葡萄酒時沒有乾杯的說法吧?」安瀾好心地點了丁戈娜一句。
「咳咳。」丁戈娜正閉著眼咕嘟咕嘟地灌酒,聞言嗆了一下,咳嗽不已,好一會兒才沒好氣道:「我就喜歡這么喝,不行麼?都說了只當美容酒了。」
「說吧,想說什麼?搞得這麼悲情。」安瀾猜測女孩喝酒也是為了壯膽說出心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玉良哥和我表白了。」丁戈娜的臉升起兩團紅暈,不知是不是酒的緣故。
「我拒絕了!」停了一會兒,她接著低沉道。
拒絕劉玉良了?安瀾驚訝看了女孩一眼,還以為他們早成了呢。
「玉良哥從小和我住在一個大院,我們關係很好,他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我,直到後來他搬走了。」丁戈娜繼續說道:「我們前段時間剛恢復聯繫,處的還跟小時候一樣,有一種難言的親近感,他的心思其實我也知道,但是我······」說到這裡,丁戈娜苦惱地甩了甩頭髮:「算了,不說了,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說就不說了吧,別想那麼多,好好去休息,明天理一理頭緒。」安瀾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這麼說。
「嗯!」丁戈娜忽然又倒了兩杯酒:「再喝一杯,喝完你先走吧,今天謝謝你了,讓你白跑一趟。」
「怎麼會,就算你現在不想傾訴煩惱,我也該到那裡做護花使者啊!」安瀾笑著舉杯:「整個酒吧的人都是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離開的。」
說到這裡,安瀾想起了自己和丁戈娜離開的方式,有點尷尬地游目四顧,而丁戈娜也反應過來,一下子就紅了臉,嗔道:「不貧嘴會死啊!」這一刻她卻是擺脫了方才淡淡的憂傷,恢復了辣椒的活力。
喝乾最後一口酒,安瀾放下酒杯,站起來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