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沒有等太久,片刻後,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屋內的燈光映出兩道人影,正是何石刀和司徒淵。
他們步履匆忙,急急地就向著院門跑來,看得那個進去通報這時正跟在後面的守衛震驚不已,大呼僥倖,方才沒有貿然動手,冒犯了貴客。
「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卻是讓我等慚愧,還請前輩見諒。」何石刀兩人一眼就認出眼前這位蒙面人正是救命恩人。
「無需多禮!」安瀾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我今晚來這裡,是有件事情,司徒兄得給個說法,否則我這心不大舒服啊!」
「什麼事?前輩儘管說!我等一定遵照前輩吩咐!」兩個七十多歲,威名赫赫的武林名宿聽到這話,刷地一下汗就下來了,心裡七上八下,臉上神sè惶恐,他們趕緊揮退幾個守衛,恭敬問道。
安瀾見兩個老人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心裡也很糾結彆扭,但為了以後清淨,根除後患,他也只能繼續扮演高人形象。這也是為了對方好,再讓司徒文亮這種長在溫室內的少爺鬧下去,保不齊哪一天他就地折在自己手上,到時就更麻煩了。
「司徒兄知道司徒文亮這個人嗎?」安瀾問道。
「這·····此人正是老朽那不成器的孫子。」司徒淵心裡叨咕不已。
「此人前段時間惹到我一個晚輩·······」安瀾簡單地把自己和司徒文亮的衝突做了個介紹,當然他是以「安瀾」長輩的角度來訴說的。
「實不相瞞,今晚我的本意是要給他點教訓,但沒想到他是你的孫子。司徒兄,我也不矯情,這事你就給個說法吧!」安瀾平淡地說道。
他語氣淡然,但聽者卻只覺山一般的壓力似乎就在無形中壓來。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司徒淵內心恨急,他本來就對司徒文亮這個紈絝子弟不是很喜歡,但畢竟是自己的孫子,也就隨他去吧,沒想到現在竟給家族惹來這麼大的麻煩。別看司徒家族在閩海勢力龐大,但像安瀾這種高人,平ri間高來高去,世俗法律很難約束,而且對方還有恩於己,這讓司徒淵進退兩難。
「前輩,您看這樣成不,我廢了這混球一條腿,再奉上重金賠償,讓那兔崽子給您的晚輩賠禮,如何?」司徒淵一咬牙,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聽了這話,安瀾吃了一驚,沒想到司徒淵能給出這個說法。
「算了,廢腿什麼的說法就不提了。」安瀾深深看了眼前的老者一眼,「其他的你看著辦吧!畢竟你我也算有一場緣分!」
「前輩,這怎麼可以······」司徒淵雖然鬆了一口氣,但一時又有些猶豫。
「司徒老弟,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你就不用再揪著不放,主要是要讓你家那個混小子以後別犯渾,其他都好說。」何石刀也開口勸道。
「那就請前輩放心,一切老朽都會辦好的,萬無一失!」司徒淵略顯激動地做出保證。
「嗯!」安瀾點點頭,溫和地道:「如此,我就放心了,那就不做叨擾,就此告辭。」
「哎,前輩留步······「司徒淵見安瀾的背影再次遠去,不禁著急大叫,可惜那背影只是一頓,就迅速越過牆去。
「唉,前輩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回又沒問到前輩名諱!」司徒淵嘆息不已。
「哈哈,司徒老弟,你是著相啦!」何石刀卻仿佛十分開心,來勸慰道。
「此話怎講?前輩於我等有救命援手大恩,這次又寬宏大量放過我家那混賬東西。這不知名諱,不知蹤跡,報恩無望,我心難安啊!」司徒淵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感激之情。
「司徒兄,你莫非忘了?前輩可是很關心那個叫作安瀾的青年?」何石刀小笑得很得意。
「你是說······」司徒淵也反應過來。
「哈哈~~~~」院子裡傳來兩個老人心照不宣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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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這邊生活很好啦!你兒子吃得飽睡得香,養得白白胖胖的。」安瀾聽著聽筒那頭母親的嘮叨,感覺很溫馨。
周ri晚八點多,他就給家裡撥了電話,聽著母親那熟悉親切的聲音,安瀾覺得眼前的景sè似乎都更加鮮活了。
「好了,好了,別扯了,都快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