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這麼一阻,安瀾已經施展土遁避開了激shè而來的永恆神槍,他可不想用丹衣法接這一槍,而且誰知道能不能接住。
安瀾的身形再次出現時,永恆神槍已經扎中他身後一堵牆,然後整槓槍猛地炸開。
只聽得轟然一聲,那堵牆壁頓時倒下,原地更是出現一個丈余大坑,磚石亂飛,許多已化為粉塵,紛紛揚揚散落。
安瀾被驚出一身汗,心下暗呼僥倖,但旋即他就聽到胡同里有的人家傳出動靜,看樣子這一陣打鬥已經驚動了這裡的住戶。
拖延不得了,安瀾回頭盯上了有些痴狂有些失望的蘭斯洛特,心念一動,月華輪帶出一溜兒銀光割中目標脖子。
「嗬嗬!」鮮血湧出,一下子就染濕了蘭斯洛特胸前的衣服,他捂著脖子,張嘴想說話,卻只能發出嗬嗬聲,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
蘭斯洛特覺得眼皮沉重,有如掛了個大石鎖似的。
眼前好像有個人!他努力想要睜眼看清那個人,卻始終不能如願。
他的手指在地上緩慢地爬動幾下,慢慢得,慢慢得,終於,蘭斯洛特的手指不動了,他也看清眼前的人。
妹妹!妹妹······
在月華輪割過蘭斯洛特脖子,安瀾就有點不適,他不是因為殺人而不適,畢竟說起來他手下也傷忙過一些人,只不過當時下手場景沒有這麼血腥罷了。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感,安瀾走到蘭斯洛特身前,這個片刻前的敵人一動不動,已經氣絕了。
他的脖子血肉模糊,那樣子讓安瀾有點反胃,但依舊大著膽子伸手去他手中摸索,摘下來一個戒指。
暗嘆一聲,安瀾趕緊扔出好幾個火球,湮滅蘭斯洛特的屍體。
接著,安瀾又如法炮製地把其他幾個騎士的屍體燒為灰燼,並收集起來。
「咦?」當打掃蘭斯洛特的骨灰時,安瀾突然發現幾個用血寫就的模糊的單詞。
「yourmother」
安瀾的臉sè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顧不得繼續打掃戰場毀滅證據,元氣一震,把那堆骨灰遠遠拋灑後,他轉身就去開車。
很快,車子就高速衝出胡同,駛入車流中。
安瀾死死地把油門踩到底,車子以極高的速度在車流中左衝右突,很快就回到小區。
在樓下就看到窗口的燈光,他腳步不停,匆匆來到家門前。
房間裡很安靜,安瀾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手伸到褲兜,卻始終拿不出鑰匙。
怎麼會這麼安靜?安瀾已經有不好的預感。
右手捏住鑰匙後,他卻沒有拿出鑰匙,只覺得心頭焦躁得好像要燃起一把火似的。
最終,安瀾伸出左手,握住把手,元氣一震。
門被輕輕推開。
「媽!」安瀾一眼就看見橫臥在地的林玉珠,幾步就跑到她的身前。
林玉珠渾身被一團柔和的光芒包裹住,光芒來自她胸前的玉符,正是安瀾為她製作的護身玉符。
「媽!你怎麼了?」安瀾手貼上光團,收了護身玉符的效果,一把就抱起林玉珠。
還有呼吸,也有脈搏!他仔細探查林玉珠的身體,卻發現一切如常就像睡著了一樣,但任是他怎麼呼喚,林玉珠就是沒有反應。
「沫沫,沫沫,這是怎麼回事?」安瀾惶急之下拿出手機,問起了一向沉默的沫沫。
「主人,這應該是失去三魂七魄!」沫沫應道。
「失去三魂七魄?」安瀾一呆,莫大的恐懼就從心底生起,眼圈也紅了,他打開天眼,衝著屋子裡亂掃,但房裡空空如也,沒有任何靈體的形跡。
安瀾只能帶著希冀詢問沫沫:「沫沫,你既然知道,那是不是有辦法能夠救回我母親?」
「對不起,主人,沫沫尚無相關記憶。」沫沫的回答如晴天霹靂,震呆了安瀾。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安瀾脫手就想把手機砸出去,好在最後一點理智讓他及時收手,只是將其在地上重重一磕,咆哮間,他的聲音里已經帶著哽咽。
「怎麼辦?怎麼辦?」安瀾有點手足無措,淚水順著臉頰悄然滑下而不自知。
「主人,當務之急是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