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林生從尹修口中聽到那十分肯定的回答後,整個人甚至感覺有點懵,那種激動、振奮的情緒一下子就充盈了他的整個身體。
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讓他整個胸腔里的充斥了一種澎湃熱力,有些像是熱血沸騰,又有些像是醍醐灌頂一樣,渾身都有些激靈靈的感覺。
很難以去形容。
就好像是莫大的驚喜從天而降。跟毫無準備之下突然間就得知自己中了一億的彩票似的。
那種震動和驚喜,甚至都讓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心神去想別的。
比如,尹修壓根連見都沒有見過他的兒子,更加沒有診斷過,他如何能這麼篤定的說可以治好他的兒子?
這些吳林生根本就沒有去想。一時半會間,他的情緒也還冷靜不下來想到這茬。
現在他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馬上讓尹修去救他的兒子!
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吳林生也確實這麼做的,身體微顫著,激動得嘴唇都不停地在哆嗦,還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那、那你快去治我兒子吧,只要你能治好他,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看著吳林生激動得手足無措的樣子,尹修帶著微笑,很平和的應道:「好!你帶我去你兒子休息的房間吧,我這就把他給治好。」
吳林生想也不想別的,馬上就說道:「你跟我來。這邊,我兒子就睡這個房間裡。他現在兩條腿都動不了,沒有知覺,我跟老婆兩個人要做事,就只能讓他自己躺在床上……」
吳林生激動得絮絮叨叨起來,藉此宣洩內心的那份巨大的驚喜。
領著尹修便推開了旁邊一個房間的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亂,各種雜物還有衣服什麼的都胡亂的堆在裡面的桌椅上。靠房間裡面一側則是一張木床。
木床上掛著一頂稍有些許泛黃的蚊帳。雖然是白天,不過那蚊帳也還是罩下來的。
木床上此時正躺著一名看上去大約在二十歲出頭,稍有些拉渣模樣的青年。
那青年正雙目茫然恍惚的呆望著上方的蚊帳頂,靜靜地躺在那兒,不時無意識的揮動一下手臂。他的雙腿肌肉有些萎縮。一動也不動……
「尹、尹小哥,這就是我兒子,你、你一定要救救他。他現在這副樣子,我看著這心裡頭……嗚嗚,難受!有時候我都在想,要是他一輩子都這樣,還真就。真就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省得還要遭那麼多的罪!」
吳林生說著,竟忍不住低頭嗚咽出聲,連忙用那雙粗糙的手掌抹掉眼淚。
即便是他這樣一個在遭遇了如此多的磨難和打擊後依然堅韌頑強的用僅剩的一條胳膊一條腿努力支撐起這個家的硬氣漢子,看到自己兒子的模樣,提起這些,也是抑制不住哽咽,淚水湧出。
尹修看了眼吳林生。不禁輕輕嘆息了一聲。繼而隨手撩起了木床罩著的蚊帳,瞥了眼躺在床上的青年。
此時那青年雙目中雖然是一片呆傻的茫然恍惚。但是他的眼角卻漸漸地滾落了兩滴清淚……
顯然。他的潛意識對於外界的情況還是能夠有所察覺的。
「放心吧,既然讓我找到了你們。為了你的祖父,我也會治好你們父子倆身上的傷勢,讓你們恢復如初的。」
「你們父子所遭遇的一切,我也會去替你們討還一個公道!」
尹修語氣堅定的說道。
隨後尹修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床上的青年,輕呼了口氣,當即便張手激發出一股法力,直接將青年給托到了半空。
而後迅速的以法力化掉他腦顱內的血塊,並刺激他那癱瘓的雙腿,以及體內的其他暗傷……
原本還處於情緒失控邊緣的吳林生突然間看到這一幕,頓時連那抑制不住的微微哽咽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通紅泛淚的雙眼也不由得大睜著,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兒子的身體凌空浮在木床上方。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
「這、這、這……」
吳林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張著嘴想要說什麼,卻猛然發覺自己的舌頭仿佛是打了結一般,愣是說不出個圓潤的字來。
治療吳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