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劍修眼裡,天空中落下了一座劍山。但在旁人眼裡,卻並非如此。他們只能看見一道星輝將兩人籠罩,隨後一把隱藏在星力之中的長劍從天而降,將那名劍修刺穿。整個過程,甚至顯得有些兒戲。只有真正身處其中的人,才能體會到,那把星光長劍,是多麼的可怕。
一名金丹期巔峰的修行者死亡,給對方造成了無比巨大的壓力。反觀昌平村眾人,卻士氣高漲。一反一正,雙方的差距,不斷被拉近。
不過,擊殺那名金丹期巔峰的劍修後,楚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澹臺謹興奮的大叫,帶著幾個人跑過去保護他,同時喊著:「軒哥,他死了!你殺了他!」
楚軒緩緩轉頭,看了他一眼。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後,仰面倒下。
「軒哥!」澹臺謹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將他拉起來,才發現楚軒已經昏了過去。
月影殺劍的威力確實很大,但它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醞釀,這是最明顯也是最大的缺點。若非那名劍修想著先狠狠折磨楚軒一番,沒有直接痛下殺手,他很可能根本用不出這招劍法。所有的靈氣,星力,全部湧入星劍之中,再加上被劍修割開的無數傷口,哪怕他的氣血已經經過強化,也無法再繼續保持清醒了。
澹臺謹二話不說,背起楚軒就跑。他不管別人怎麼樣,總之楚軒不能死。
許多村民自主的跑過來,將那幾名金丹期修行者擋住。他們拼了命的攻擊,不管自己能貢獻多少力量,都不曾想過後退。正如楚軒當初所說的那樣:「如果有人要傷害我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讓他為此感到恐懼!」
也許昌平村的村民,現在還不能讓敵人感受到恐懼,可他們的拼命與執著,已經令人驚詫。這幾個從國都來的劍修,無法想像,一個在凶獸突襲中勉強生存的小村子,為何會擁有如此堅韌不拔的心性。支撐他們的力量和底氣,從何而來?
「殺了他們,為死去的人報仇!」許多人吶喊著。
在楚軒倒下的那一刻,半空中被追擊的不滅金身,也停了下來。那名顯魂期的劍修冷哼一聲:「怎麼不逃了?」
話剛出口,他就聽到一個冷如寒冰的聲音,從側方傳來:「該逃的,是你才對!」
同一時間,一股大力襲來。那名顯魂期劍修本能的持劍阻擋,只聽「砰」一聲巨響。那股力量,打的他渾身顫抖,連手中的法劍都發出「咔嚓」一聲響。低下頭時,只見劍身出現一道裂紋。
這名劍修面色駭然,連忙抬頭。正見一名年輕人已經和不滅金身站在了一起。先前還如喪家之犬的金身,微微一晃,回到了蘇杭體內。
「你,你是什麼人!我乃東來城副城主於天和!」劍修大叫著,心裡驚懼萬分。蘇杭剛才那一擊。打的他渾身氣血翻騰,似乎已經受了輕傷。尤其是這人明明空手而來,卻能把中等法劍擊出一道裂紋,他究竟是人,還是凶獸?
「將死之人。還問那麼多做什麼。」蘇杭面色冷然,根本沒想過與對方說太多,立刻揉身上前。他沒有拿出法器,也沒有用什麼獨特法門,只憑藉肉身之力,便將於天和輕鬆壓制。
擴張了足足七倍的經脈,在兩人境界相同的時候意味著什麼?
純粹的碾壓!
而且蘇杭的氣血,隨著境界的提升,也變得越來越強。如今他的血氣一旦沸騰,便可形成沖天的氣柱。哪怕中等凶獸,也未必有他的氣血強悍。在擅於望氣的人眼裡,蘇杭就是一隻人型凶獸。
於天和雖然是劍修,但與劍宗子弟相比,相差實在太多。就算手裡拿著一件中等法劍。也無法和蘇杭相提並論。幾拳打來,那把法劍裂紋越來越多,於天和心中更加駭然。忽然大喝一聲,法劍爆碎,四處飛濺的劍體,仿若雨點般攻向四方。趁此時機,他頭也不回的朝著東來城方向逃去。
眼前之人太可怕了,恐怕唯有城主師兄才能與之相比。必須要逃走,只有逃進東來城,才能活下來!
蘇杭眼中冷意未曾消減,他拍出一掌,靈氣形成一陣風暴,將所有法劍碎片一掃而空。隨後,看著那名倉皇逃竄的劍修,蘇杭身子一晃,朝對方追去。
昌平村裡的戰鬥還在繼續,雙方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劍修的法力